他这一嗓子吼的连我都横生惧意,两个保安更是在第一时间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而我则看着霍启盛的身体,看着他裸露的肌肤,感觉自己有些恍惚。
此刻他的背部微微的驼着,像是被这段日子的经历给压弯了一样,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笔挺。他曾经说过最讨厌看到男生留头发,还说头发超过2厘米的男人都是娘炮,可现在他细长的刘海都已经扎到了眼睛里,他也视若无睹。很显然,即便从落落那边出来,他也再没有理过头发。
然而让我吃惊的并不是他此刻如此颓废的神情,而是他白皙的皮肤上,满满的都是伤疤。那些伤疤新旧交错,一道叠着一道,还有一片片乌青充斥着目光所及之处,他裸露的上半身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想到能有什么情况,比此刻更适合用“遍体鳞伤”这个词语了。
我不知道他这些伤痕是在落落那里留的,还是在其他地方,亦或者都有。总之我看在眼里,真的是整颗心都快疼死了。
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低着水,却随意的往沙发上一坐,丝毫不怕露点的岔开腿,双臂仿佛十分放松的伸展开了。他摊在沙发的椅背上,冷冷的盯着我。看了有一会后,他才抬了一下手腕,邪笑着对我说:“请坐,陈小姐。”
我心里还在酝酿着如何开口,就先坐了下来。然而他却从桌子上抽出一根烟,毫无顾忌的当着我的面点燃,随即半仰着脸,装做既享受又迷人的样子吸一口,才慢慢悠悠的问我:“主席夫人光临寒舍,是有何贵干啊?”
我忍了又忍才冷冰冰的说道:“我是来和你谈谈合作的事情,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想,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我们作对。”
我讲的很无情,因为陆虎已经提醒了我,有人在监听。他们大概是想捉住我的把柄,现在是落落最脆弱的时候,我千万不能出岔子。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我懂。
霍启盛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后手里的烟头毫无征兆的朝我飞了过来,一如三天前沈煜砸的酒瓶一般突然。我下意识的躲闪,火光擦肩而过,掉在了地毯外的瓷砖上。
“陈桑,真他妈有你的!”霍启盛愤怒的低吼着。
我依旧强忍着内心的疼痛,用跟之前一样的语气对他说:“我来,来和你谈正事的,这件事对于你有没有好处,你最好自己想清楚。如果谈不和,我们就只有用最差的方式解决了。青白会,向来以德服人,但如果对方不老实,你大可以试试硬碰硬。你如此被欺压的日子难道还没过够么,难道你就不想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他的手掌捏的极其的用力,像是在和自己较劲,然后他直接一个大跨来到我的身边,将我整个人压在沙发靠背上。他低着头,强势的看着我:“老子不如就在那天死了!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心凉!如果那天我们做的时候没有戴套,如果老子射的不是金子是激光,我一定会说服自己你怀的孩子是我的!”
“陈桑,你知道不知道我在盼望了这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被人背叛是这种滋味!”
我被他的话怔的哑口无言,我真的好想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可就算我告诉了他一切,他这样的性格会让我委曲求全怀着他的孩子和别人结婚,只为保住他么?
难道要我在有人监听的情况下,告诉他孩子是他的,然后再看他和青白会拼到底么?
不,我不能这么自私。
我在心底告诉自己,忍忍,再忍忍就好,只要熬过这段难捱的日子,我们一定会守的云开见月明。时候孩子出生了,哪怕做亲子鉴定一切也都会过的,我一定要忍住。
道理我都懂,可面对的是霍启盛,我怎么都坚定不下来。我心里想,可不可以我偷偷的告诉霍启盛,然后让他陪我演一场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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