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也就是个巧合,我约了钟楼医院的丁主任,可他却放了我鸽子,刚出医院,就看见你跟陈光明在这儿喝酒,于是就顺便逗逗你了!”
朱小君回想起来也就是那天他认识了温柔,又因为温柔,被个社会小混混用酒瓶子砸了头。
“那你逗完我之后就走了吗?”
“当然,那时候你又不会请我喝酒,再说,我还得在你面前保持一种神秘感。”
“这么说,那天在这儿后来发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了?”
“你还以为我真的安排了人监视你啊?”
朱小君拎起酒瓶,又灌了一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那天,就在这儿,发生了一场恶战。”
“恶战?”宫琳陪着朱小君喝干了剩下的半杯啤酒:“你跟人打架了?”
朱小君想起来当时自己一酒瓶抡下去没伤了对方反倒被对方一酒瓶给抡晕过去的事情,禁不住笑开了:“哪里算上是打架,那是被人家结结实实地教训了一通。”
记忆一旦被打开了阀门,就像是滔滔江水一般,汹涌澎湃起来。
喝着酒,吃着菜,聊着这一年来的种种趣事,说到开怀之处,二人碰杯畅饮,说到低沉之时,二人浅啜唏嘘。
时间在滴答滴答地前行,啤酒在咕咚咕咚地消耗,不知不觉,已近了深夜,那两件啤酒早已经喝完,新要的一件,也喝去了一多半。
宫琳喝酒并不像秦璐那般逞能,朱小君也不在乎谁喝的多了谁又喝的少了,总之喝到了后来,宫琳开始有些犯困,而朱小君也大了舌头。
“咱不喝了……行不?”宫琳终于挺不住了,接下来要是还喝下去的话,醉了不说,就说这三五分钟便要上趟厕所也让人受不了。
朱小君掏出了钱夹,抽出了几张毛爷爷,招呼过来排档老板:“够……不够……”
排档老板接过钱来,只数了三张在手中,将余下的两张还给了朱小君:“两位老板,三百块就已经足够了。”
朱小君根本不去接排档老板还回来的那两张毛爷爷,手一挥,身形一晃:“多的……钱……你……留着……下次……再来。”
宫琳虽然也有了些酒意,但神智要比朱小君清醒的多,行动起来也不至于晃悠,因此赶快搀扶住了朱小君:“好了,好了,咱们下次再来,啊,下次再来。”
深夜时分,出租车也好打了许多,宫琳扶着朱小君刚到了路边,一辆出租车便停到了身旁。上了车,朱小君又是一张毛爷爷飞了出去:“香……香格里拉……我……订了……房间。”
车子很快就到了香格里拉酒店,好在朱小君虽然喝高了,意识也朦胧了,但走起路来还算能够自主,在宫琳的搀扶下,不至于发生方向性问题。
进了酒店,宫琳将朱小君扶到了大堂的休息座位上,然后到了总台去办理房卡。
朱小君确实是在香格里拉预定了两间房,但是,想拿到两间房的房卡,就需要两个人的身份证。
宫琳转过身过来向朱小君讨要身份证的时候,朱小君胡乱摸了下身上的几个口袋,然后颇有些歉意地大着舌头道:“对……不起……忘……车上……了。”
给陈光明打电话,让陈光明帮忙把朱小君的身份证送过来?
宫琳刚产生了这个念头便自动否决了,都这么晚了,干嘛还要麻烦别人呢?就跟朱小君住一个房间又能怎样呢?怕别人说闲话么?别人若是真的说了这种闲话,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吗?
咬了咬嘴唇,看了看昏昏欲睡的朱小君,宫琳下定了决心,重新回到了总台,只开了一张房卡。
再次搀扶起朱小君来,而这一次,朱小君似乎已经深醉了,身体的重心也失去了平衡,一大半的体重都压在了宫琳的身上。
吃力还是件小事,要命的是朱小君身上的那股气息,那种男人身上特有的气味,使得宫琳竟然有些心神迷离。
终于进了房间,还没等宫琳将朱小君放到床上,就听到朱小君喉结间一阵抽搐声传来。
宫琳也是酒场中的资深人士,知道朱小君这是忍不住要呕吐了,赶紧一脚踢开了卫生间的门,将朱小君扶了进去。
但这已经来不及了,意识朦胧的朱小君喉头一阵痉挛,然后哇哇地开始呕吐起来,自个的身上,包括宫琳的身上,都溅满了呕吐出来的秽物。
酣畅淋漓地一通呕吐之后,朱小君似乎舒服多了,朦胧着眼睛,也不管是个什么情况,摇晃着就要出去上床睡觉。
可他那身上,还沾着不少的秽物,宫琳又怎么能让朱小君这样去睡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