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水越来越深,已经漫过了楼梯通道的转弯处。
而这个深度,早已经超过了一米五,几乎接近了两米。
按照这个速度,最多半个小时,这间地下室变成了一个一点空气都不留的水箱,若是想活下来,那么只能变成了鱼虾之类。
“猪头,看来你的判断不对啊!”
“马失前蹄,正常不过!”
“那你再判断一次,咱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肯定能!”
“草,啃谁的腚也是白搭呀!”
“咋说话的你?就不能说点涨志气的话么?”
“涨志气?长脚气也是白搭呀!”
“……秦老大,万一咱哥俩撂这儿了,你会怪罪我么?”
“怪罪你?为啥要怪罪你?”
“要不是我,你就不会大半夜地开车几百公里,跑过来找死了。”
“嗯,这么说我还真得怪罪你哦,不然的话,也说不过去,是不?”
“……”
“猪头……”
“嗯。”
“认识我,你后悔过么?”
“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屁话,当然是真话了!”
“真话就是后悔过,而且是很多次。”
“说说看,都是怎么后悔的?”
“嗯,初中的时候,几乎天天后悔,因为你那个时候天天欺负我。后来习惯了,后悔的次数也就减少了。”
“那你最后一次后悔是什么时候啊?”
“就是现在!”
“现在?为什么?”
“如果我不认识你,你就不会跟着我淌这趟浑水了,也就不会稀里糊涂地把小命交代在这儿了。”
“我倒是觉得挺好的!”
“你变态呀?咱哥俩就这么死这儿还不够丢人的呀?”
“那你说,怎么死才不丢人呢?”
“……”
“其实,像现在,死之前还有个好哥们说说话,死之后,还有个好哥们陪着一块喝碗孟婆汤,真的是挺好的。”
“……”
“猪头,你跟我说实话,在你心里,到底把……唉,算了,这种问题留到黄泉路上再问也不迟。”
“……”
“死猪头,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又想起你那两个相好的了?”
“狗屁,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必须死在这儿。”
“那想到答案了么?”
“想到了!”
“答案是什么?”
“还用问,不死这儿还能死哪儿?”
“唉……猪头,你能正经一点陪我说说话么?你看这水都到哪儿了,咱们十几年的哥们最多也就剩下二十分钟。”
“好吧,我刚才真正想的是如果奇迹出现的话……”
“唉……你怎么还在幻想呢?”
“我不是在幻想,秦老大,我很严肃地告诉你,我完全可以把你带出这副水棺材,不过,你得告诉我,等你活着出去了,你会怎么做?”
“那还用问么?一个字,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我相信你!”
朱小君解开了衣领口,拉出了那副挂坠。
“切,我还以为你身上藏了什么利器了呢?”
朱小君晃了晃手中的炽焰诛,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十字架?哦,不,草,原来是两只峨嵋刺啊!”
朱小君因为突然想到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炽焰诛而陡生了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又想到朱天九的警告,若是没有炽焰诀的保护,贸然使用了炽焰诛,轻则会折寿几十年,重则很有可能立毙于当时。因此,朱小君才会有了那一小段时间的犹豫。
在那一小段的犹豫时间中,朱小君甚至想过是不是让秦璐来使用炽焰诛从而保全下来自己的性命。但那也仅仅是一个闪念,朱小君随即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抽了自己十几个耳光,以示对自己这种卑劣思想的惩罚。
死了自己,救了秦璐,虽然有些亏,但总比两个人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要强许多。
下定了主意的朱小君反而轻松下来了。
轻松下来的朱小君就不能不说笑调侃。
“不,它既不是十字架,也不是峨嵋刺……”朱小君的口吻极为严肃,引得秦璐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哪知朱小君陡然间一个大转弯:“其实,它就是一副普通的挂坠!”
这落差使得秦璐立马做出了下意识的动作,伸出了手来拧住了朱小君的耳朵。
“草,猪头,你是怎么啦?为什么不躲开呢?”当朱小君的耳朵实实在在地捏在了秦璐的手中的时候,秦璐突然意识到这有些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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