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
然而,江南只是瞥了朱小君一眼,礼节性地跟朱小君握了下手。
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在医学上能有多大的造诣?不管温庆良的介绍有多么严肃,江南在心里均表示了老子不信的态度。
寒暄之后,江南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交到了温庆良的手上,不用多说,这里面装着的,肯定是有关这场传染病的所有资料。
陆峰推着温庆良,朱小君陪在了一旁,三个人在江南的引领下步入了会场。
会场被分为了数十堆人群,那些大牌专家都带着自己的助手,正在紧张地研究着文件袋里的资料。
江南将朱小君温庆良他们引领到了靠近角落的一张台面前,抱歉地对温庆良道:“你们现在这儿将就一下吧。”
温庆良没有着急应对,而是看了眼朱小君。
朱小君笑道:“这儿挺不错,至少要安静一些。”
江南再次表达了歉意,然后就告辞去忙他的了。
朱小君打开了文件袋,拿出了那一厚沓资料,正面第一张便是此次会议的当日安排。
按照会议安排,首先是一个下午的病例资料熟悉,晚饭后将进行个人发言,每人限时十五分钟,十个发言机会,由个人报名的先后次序来安排,之后是对这十位发言人演讲内容的讨论和评估。
这些人在各种规格的学术大会上发言都发腻歪了,而且,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的大会发言都带着一种对听众进行再教育的成分。但是,对于今天这种场合,每个人都很慎重,一是因为所涉及的是一个全新的病种,另一个原因是面对的可都是和自己水平差不了多少的同等级的大牌专家。
资料的第二部分则是对到会的专家的简介。
朱小君看了一眼,却没看得懂,因为上面全都是英文,而且不像是会议安排,还做了中英文两种文字。
看不懂就不看,包括后面的病例资料,对朱小君和温庆良来说,都没啥好研究的,他们对这种传染病的掌握程度,要比在场的人加在一块还要高出许多。
于是,这三人便交头接耳聊起了家常来,聊到了开心处,还偶尔爆发了短暂的明显受到了压制的窃笑。
学术大家们对新病种的兴趣远远超过了美味晚餐,等到了晚饭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要求把时间节省下来,每人来个汉堡对付一下就得了。
这样的话,就可以为晚上的个人发言和讨论互动省下了不少的时间。
六点半左右,江南安排的汉堡套餐准时送到。
大牌专家们啃着汉堡,喝着可乐,继续对这个新病种做分析研究。
七点钟,比预计时间提前了整整一个小时,江南走上了主席台,做了一个个人发言。
这也是必须的。
“这场传染病从首例发现到今天的呈爆发状态,仅有一个礼拜的时间,而截止到今天,据不完全统计,已有五百多人感染了这种疾病,而且,感染人数还在迅速增长。这一周内,本人以及本省的医务工作人员倾尽了全力,但仍旧没能找到对抗这种疾病的有效办法,截止到此时,病死人数已经超过了两位数,如果我们不能够在短时间内拿出有效的治疗办法的话,那么,病死人数将会在近两日迅速突破三位数。”
江南打开了PPT,放出了一组数字,声音也变的低沉起来。
“拜托在场的各位专家,希望各位能够抛弃掉所有的束缚枷锁,我们畅所欲言集思广益。我国有句古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句话的本意是说为死去的人造塔,毕竟不如“救人一命”的功德更大,更有意义。各位,我们今天要做的,可不是只救了一条人命,而是千万条人命啊!”
江南做完了开场白,冲着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
“接下来,我要占用各位十分钟的时间,再向各位汇报一下我对该病种的认识……”
江南在台上讲着,台下的朱小君心情显得十分不好,侧过脸,对温庆良小声耳语道:“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应该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告诉江南真相呢?就像他说的那样,要抛掉所有的束缚枷锁。”
温庆良微微摇头,回道:“说的简单,做起来可难啊,让别人抛掉束缚枷锁,他自己不被逼到这个份上,又能抛得掉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