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会有些麻烦。
但是,有了华尔街圆桌会议成员谢伟的担保,这些麻烦也就称为不了麻烦了,而且,朱小君的手上还有一张牌可以打,那就是前些天在江南的那个专题研讨会上认识的美国院士,由他向朱小君发个学术交流邀请,不管哪儿的美国使馆都会分分钟在护照上盖上一个鲜红公章。
和谢伟讨论完这些事之后,一身轻松的朱小君又把话题扯到了谢伟在东南亚的势力上来了。
谢伟耸了耸肩,道:“三十年前,我的任务是在东南亚这一带混入金融界,可阴差阳错,弄了现在这么个身份,不得已,只得混入了黑/道,操持起赌场这一行当。后来,组织散了,我成了孤魂野鬼,要不是有九爷的照顾,我谢伟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我这辈子啊,最感激的就是九爷了,没有他,就绝对没有我谢伟的今天。”
提到了朱天九,朱小君的心中禁不住涌出了一汪酸楚:“九叔他一世枭雄,可最终还是死在了那个组织的手上。”
谢伟黯然道:“九爷在天之灵会看到首领为他所做的这一切的。”
朱小君勉强笑了下:“好了,把这些伤感的事情先放一放吧,等咱们干掉了李耀广,了结了这一段恩仇,再到九叔的坟前慢慢述说好了,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去吃点东西,他娘de,星加坡的航空公司真是抠门,航班上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
谢伟呵呵一笑,随即便叫上了拳场老板和周兵,以及拳场的几个重要人物,乘坐了一辆十一坐的金杯面包,去了一家海鲜大排档。
白话语系的江湖大佬多半都是这种尿性,地位越高,越是低调,穿着打扮尽可能的朴素寒酸,出门的代步工具也是能多普通就多普通,唯一不同的只有身边带了什么样级别的保镖。
就像是谢伟,在东南亚这一带,他可是最大的一个赌博集团的二号人物,而那位一号人物的年事已经年近八十,只能称作这个组织的精神领袖,而谢伟才是这个赌博集团的实权拥有者。
这样的大人物,身上穿的是一两百块一身的粗布衣衫,脚上蹬的是二十块一双的老天京土布鞋,脖子上挂了根红绳,红绳上只是栓了个毫不起眼的小玉坠。
吃的更是简单,有时候,一份烧鹅饭便可以打发了一个午餐或是晚餐。
这种人物,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从来不在一个地点呆着超过了十二个小时,几乎是一天至少换两个地点,天天如此,月月如此。
吃过了宵夜,谢伟便陪着朱小君和那些拳场的人分了手,周兵似乎有些不舍,但在大老板的面前又不敢多说话。
朱小君见到了周兵的窘迫,笑着过去拍了拍周兵的肩:“先熬上一段时间吧,等我有了空,找个合适的机会,就来大马投资弄家医院,到时候啊,我请你来做这家医院的院长。”
周兵哽咽着回道:“这辈子,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周兵不是一个不懂得报恩的人。”
谢伟在一旁又关照了那拳场的老板,要他一定照顾好周兵,等过段时间他再来的时候,若是周兵少了根寒毛,那赌场老板也就只能等着被收拾了。
面对大老板的交代,赌场老板还敢有什么二话,自然是唯唯诺诺地照盘全收。
事实上,自打谢伟在办公室交代过之后,周兵在拳场中的地位便像是坐了火箭一般,腾的一下就窜到了天上去了,就连赌场老板对他说话的口气,都带着强烈的商量的意味。
几个小时前,周兵还是一个受了委屈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留的货色,可几个小时之后,便摇身一变成为了大马地下江湖中响当当的一个人物,这种反差,使得周兵的胸中似乎有千万道沸腾的热流在翻涌。
他按捺不住对朱小君的感激之情,在众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冲着朱小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就要叩头行大礼。
朱小君连忙拦住。
“你这是干嘛呀,可不能跟我来这套,你这么做,我可是要折寿的哇!”
周兵眼泪汪汪地看着朱小君,央求道:“你就让我给你磕几个头吧,小君,你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感情是怎么样的,我想报答你,可是又没有能力,我能做的,只有给你磕几个头了!”
朱小君呵呵笑道:“内涵大于形式,这头,还是不要磕的为好,你若是真的无法宣泄自己的情感的话,那就写个牌子或是画个画像,天天磕头上香,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反正我也看不见。”
谢伟在一旁笑着呸了几声:“不吉利,太不吉利,呸,呸,呸!”
朱小君大笑:“老子命硬!越是这么折腾,老子就越是死不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