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气很好,天空好蓝,我趁着妈妈休息,一个人跑去了海边,被一个男人拦了下来……”
说到这,她再也说不下去了,现在想起来,她都忍不住害怕。
付钧宴抱紧她,恨自己没早些遇到她,“没事儿,你逃掉了。”他说得笃定,苏诺之前有没有被别人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也是我运气好……那天海边的人不少,那人见我挣扎得厉害,怕人发现,就把我丢进了海里。”说道这,她自嘲一笑,“虽然我经常去海边,却是从没下过水的旱鸭子,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幸运的是,有人发现我,把我救了上来。”
“之后,妈妈带我去报案,因为我只是受了些惊吓,喝了几口海水,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再加上,那里人流量较大,排查起来也难,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你现在?”付钧宴问得艰难,他想到,很长一段时间,他是将她丢在小岛上的,她会不会害怕?
“吃了不会游泳的亏,就算我看见水就双腿打颤,但妈妈还是坚持让我学会了游泳,虽然只是狗爬式,但至少克服了心理阴影,再被丢在水里,也不怕被淹死了。”
对海水的惧怕,让她对大海的喜欢蒙上些惧意,付钧宴看她说得风轻云淡的,但当时的情况必然是惊心动魄。
“以后,我陪你去。”付钧宴揉着她耳垂,吻落在她眼上,鼻尖,最后停顿在唇上。
“好啊,有你在我一定不会在害怕。”苏诺笑着点头,眼神熠熠生辉,双手捧着他的脸,凑上去,鼻尖对着鼻尖,两人的呼吸交融,“付先生,你这么宠着我,若是……有一天,离开了你,要我怎么活下去?”
付钧宴大掌放在她的背上,张嘴咬她的鼻尖,作为说离开的惩罚,“就是要宠你上天,让你戒不掉我的好,这样……你就离不开我身边了,只有这样,乖乖的陪我到老!愿意吗?”
他的话在耳边回响,那么动听,让她都忍不住心动,车厢中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她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笑得眉眼弯弯,就是不张口,即便这样,她的回答,付钧宴心中却是清楚的。
两人东南西北,各种话题的闲扯着,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她却毫无察觉,直到付铭转过头,“少爷,到了。”她才恍然!
转头看向窗外,碰触到那高耸又疏离的墙壁时,拳头立马握紧了,苍白着小脸转头看付钧宴,一时间后悔跟他出来了。
付家老宅!
每次来这里的记忆都说不上愉快,她觉得,再这样下去,都快对这庄严的庄园有心里阴影了。
苏诺不懂……他带自己过来做什么?
“我以为你带我去散心呢?”苏诺捏了捏他手指,“你进去,我在车上等你?”
付铭这会儿已经去按门铃了,付钧宴反牵着她手,笑着解释道,“就是带你来这里散心来了。”
苏诺吞了吞口水,做着最后的挣扎,“你确定,从那里出来,我心情不会更糟?”她翻了个白眼,又傲慢的抬起下巴指了指那堵墙。
被她遇见洪水猛兽的模样逗乐了,他笑点她鼻子,“今天带你回来是把你名字写上付家族谱,按规矩本来是要等你生下孩子,跟孩子一起上族谱的,我这不是等不及了么,也不想你觉得,我把孩子看得比你重。”
付钧要靠着后座搂着她腰,“若是你不想看爷爷脸色,往后抱着孩子一起来也行,由你做决定,反正是早晚的事。”
苏诺咬着嘴唇沉默,看了看窗外,再看付钧宴,决定并不难做,率先推开车门站了出去。
付钧宴都做到这一步了,她怎么能让他的心意付之一炬,他想要付家族谱承认有她的存在,她要做的就是,坚定不移的跟随他的脚步。
付家人认为她配不上付钧宴,跟她关系并不大,她跟付钧宴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这个男人也愿意护着她,那她实在没有必要管别人的想法。
老爷子眼中,她不过是为付家传宗接代的工具,现在因为久久没能怀孕,这唯一的用处都没有了,对她是万般瞧不上眼,若是到了门口她临阵逃脱了,往后在付家怕是真没有她一席之地了。
付钧宴坐在远处望着意气风发的女人,这样的她很耀眼,眸子里透着霸气,跟着走下车,披上外套,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你什么都不用说,跟着我。”在两人走近大门的时候,厚重的铁门轰然敞开。
管家带着佣人在大门处迎接付钧宴的回归,有意或者无意忽略了苏诺的存在,她也不在意,这庄园的主人不待见她,很能奢望这里的佣人能左主人意思来讨好她?
她现在全部心思都在穿着上。
“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也让我事先准备下啊,我穿这样,会不会显得不重视啊?”苏诺表现得有些紧张,空出的手整理了下长发,随即,叹口气,又变得豁达起来,“无所谓了,你爷爷不喜欢我,再怎么做,他也不可能看我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