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意他的去留,只是这几天突然觉得哥哥的行为举止很反常。每天早出晚归,也不温习功课了,她不禁有些担心。
这日,秦思安堵住了秦思平。
“哥哥,你近来都在忙什么,早出晚归,每天都见不到你人影。”
“无事,就是认识了几个朋友,在一起交流交流罢了。”秦思平眸光微暗。
“呵——”秦思安微哂,“从小到大,只要你一说谎,你的右手就会摸你鼻子,百试不爽。”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也好给你拿拿主意。”秦思安劝慰道。
“也好。”秦思平想了一会儿,“自小你便比我聪明主见,说给你听也无妨,之前不与你说,只是怕你担心。”
“边关要打仗了,多则一年,这个消息便会传遍大街小巷。”秦思平表情严肃的说道。
“就是这个?”秦思安表情平静。
“难道你早已知道?”秦思平微讶。
“你是听王明玉说的?”秦思安没有直接回答。
“嗯,难道你也是听他说的?”秦思平心中想想,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不,之前我并不知情,只是微微猜测。”秦思安道,“这王明玉看穿着,衣服款式虽然很平常,但是质地做工都很精良。腰带和靴子做工尤为突出,头上的玉冠和腰间的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谈吐虽很随意不拘小节,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派,还是看得出的,所以不难推断他的背景。”
“再加上他前两日,总会有意无意提起国事,每每提及,总会流露出一脸忧愁的模样。”秦思安继续讲到,“家庭富裕,又对国事了解甚多,这国事可不是普通富贵人家能够接触到的。而且据我所知,绕过岳云山往西,有段水路,经此水路到北境可以缩短半月的路程。”
“王兄来自苏州王家,他偷偷跑出来,的确是要去北境萧城,投靠他的姨夫,镇北将军。”秦思平叹道。
“安安,此事切莫说出去。”秦思平紧张的说道。
“放心,我哪敢说出去,我要真说出去,肯定会立刻以妖言惑众之罪给‘咔’了。”秦思安比了比脖子,笑了笑,心里却不禁有些沉重,真的要打仗了吗?
“哥,报效国家有很多种,亲上战场只是一种,好好读书。”她不禁提醒道。真怕他会效仿王明玉,如若真是如此,别人家有靠山,他无依无靠,岂不是当炮灰的命运?
“嗯,放心。”
自从那日确定了即将要打仗的信息,秦思安就一直忧心忡忡,宁做太平犬,务做乱世人。没有哪个老百姓不担心打仗的。冬季不知不觉来临,直到某天她的娘亲给她添了件新棉袄,秦思安才惊觉,原来她已经琢磨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