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锦高举手中的剑,向我袭来,悲然道:“那你去死吧!”
我没有退,我平静至极迎着向我胸口刺来的剑,南霁云你不想与我同生共死,现在有人让我们殊途同归,你可高兴?
闭目,以为会感觉到身体撕裂,剑身刺进心口的皮肉撕裂声,可是没有……
我慢慢的睁开眼……发现我的前方,挡了一个人,我忽然发现南疆人都喜欢穿暗红色的衣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暗红色的衣袍,伤了,看不到红!
南域锦不可置信地望着巫羡,巫羡白的几近透明的脸,绽放出一丝笑容,捂着胸口,声音温柔道:“不怕……我是巫医,不会有事的!”
忘忧一下子扑了过去:“巫羡大人,您有没有怎样?”
巫羡仿佛看不见忘忧,眼中只有南域锦,南行之微微抬起手,有人上来把忘忧拖开了,忘忧挣扎中触及到南行之冰冷的琉璃色眸子,一下子忘记了挣扎……任凭人把她拖走……
南域锦握着剑柄,不知觉的松开了手,眼中不可抑制的愤怒起来,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救姜国公主?谁给你的胆子你让你去救她?”
鲜血染红了地下的草,就算巫羡穿的衣袍看不出来有新鲜的颜色……鲜血却一点一滴的落下来,浸透了他站的地方。
剑尖在他背后滴着鲜血,南域锦想杀我,这一剑自然使用了十成的力气,他的剑,直接穿透了巫羡的心!
南行之上前把他的手塞进我的手中,昂着头,琉璃色的眼眸深处……隐藏着我自以为是看花眼的害怕。
他是一个淡漠的人,他是一个绝情的人,他不会害怕,他不会害怕我去死……
巫羡伸出手咬着牙把长剑一下子拔了出来,鲜血喷涌,南域锦双眼随着鲜血变得赤红,巫羡步之踉跄,拖着剑,慢慢地往南域锦面前走去,“域锦,我没有救她,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南域锦赤红的双眼,恨意遍步,说出来的话,就跟他的长剑一样,刺进别人心里,一下子,也就致命了。
“你是什么东西?本王是谁?本王为什么要和你一辈子,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本王杀这个姜国公主!”
巫羡脚下一顿,停了下来,剑碰触到石子上发出一声悦耳的声音,巫羡把剑递上,“那你先杀了我,这南疆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管你认不认,霁云的死,根本就不怪别人,是你一手造成的黑色曼陀罗!”
巫羡仿佛感觉不到自己胸口的血洞正在潺潺往外的冒血,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仿佛诉说着一个无关紧要,“颐夫人本来在水牢里好好的,你非得让她吃下曼陀罗,在她的脸上纹上跟太后一样的舍子花。冬日漫漫,你去哪里找的那些黑色曼陀罗?王上因为你,整整四日,你知不知道王上是如何对抗那些曼陀罗的?”
南域锦眼神越发凶狠,毒辣,手指着我,“那你又知不知道,是谁告诉本王黑色曼陀罗的功效!”
我的瞳孔猛然收紧,是谁告诉他黑色曼陀罗的功效?
是我!
心中顿时阵阵钝痛了起来,在宫宴上,是我故意在南域锦面前丢下一个腰间荷包……
荷包里写着黑色曼陀罗的功效……不……荷包里写着,我从古籍上看来的法子,如何让一个人丧失理智…丧失理智只要看见所看见的人都会变成心爱的人模样...…
就像南域锦不知道自己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委身于巫羡身下一样……
我慢慢地松开了手,松开了南行之的手……
所以……南霁云的死最大的祸首,是我……是我自己亲手杀了他的命………最大祸首是我自己………我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南霁云给我欢乐,给我忧愁,让我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那个时候我一心想要他的心,来解我身上的情蛊,是他告诉我,我身上的情蛊只有他的心来解……
巫羡扭头看了我一眼,对南域锦摇了摇头,“域锦,那本古籍是我故意让皇后看到的。皇后的荷包里根本就没有写下什么黑色曼陀罗的功效,她写的东西根本就不足以让人迷失心智。更何况她写的东西被王上换了。而我,是真正把黑色曼陀罗功效放进去的人。我只不过想去试探你,没想到你却真的做了,用这样坚决死不计任何后果的的方法,试图想让王上迷失心智!”
南霁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他在纵容我所做的一切,不惜用生命那就容我想做的一切!
我站不住的后退……后退,一下子退在南霁云棺椁前,靠在他的棺椁上,无路可退!
为什么会这样?
所以南霁云才会跟巫羡说,他也没有想到情蛊之王因为他想我,念我……苦苦压制与黑色曼陀罗形成了不可磨灭的损伤……
南域锦一下似恍然大悟般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只点着头,眼中泪花闪烁,双眼赤红欲裂,“南霁云可真是一个情种,为了一个这么不爱他的女人,把自己给搭进去,以自身谋划……黑色曼陀罗……与其说是你给我的,不如说是南霁云自己给我的……他在以身谋划,来让这个姜国公主心疼,来让这个姜国公主心软……他成功了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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