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三十三重天外天,但直到大殿崩溃,层层空间毁灭,却是没有察觉到这几人的任何踪迹,似乎完全离开了这个世界。
莫非极北小寒宫还有着其他的隐秘之地,或者是花念羽……
陈霆眼中陡然闪烁出凌厉的杀机,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薛冰和沈红叶的实力或许不够,但丹阳子却不是简单人物,不可能被花念羽无声无息间暗算。
轰隆隆!
无数雪峰冰山崩塌,蕴灵山更是几乎化为废墟,纵然有着堪比神器的底蕴,却也承受不住三十三重天外天的寂灭。
“万花缭绕,宿命之门,天地大道,尽归我身,幻灭幻空,宇宙之极……”
古老而苍劲的法诀流淌着,三十三重天外天已彻底融入到了花念羽的身躯之中,庞大的意志冲刷着,恐怖的力量爆发出来,花念羽的身躯更是不断变化,由少女到迟暮,再重新回归婴儿的状态,仿佛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越来越多的破碎本源与她的神魂融合,鬼帝已发出了绝望的咆哮,所有的元气,所有的血肉,所有的意志,都尽数被吞噬炼化,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生机也彻底消散,而花念羽却是真正达到了破碎境。
天地在轰鸣,雪山在崩塌,冰雪寒云天的根基已经被撼动,狂暴的元气四处倾泻,一团团风暴不时的炸开。
“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花念羽成就破碎境,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她肯放我离开,只怕也是顾忌极恶之灵,想不到这东西竟然成为了我的护身符。”陈霆立于风雪之中,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幽冥珠更在在他的掌心不断的旋转着。
鬼帝的血肉精元被陈霆掠夺了三成,余下的七成都与三十三重天外天一同融入到了花念羽的身躯之中,不过,对陈霆来说,最大的收获并不是鬼帝的血肉精元,而是幽冥珠。
珠光暗淡,鬼气溃散,根基已被彻底的破坏,法则本源更是处于崩灭的边缘,但却有一百零八根石柱支撑住了神器界域。
鬼帝的境界虽然高深,却没有发觉这些石柱的真正来历,反而让修炼了神魔图录的陈霆看出了端倪。
阴阳颠倒错乱大阵已经彻底崩灭,所有的鬼王尽数寂灭,但这些石柱却是非但没有毁灭,反而有一种脱去束缚、历劫重生的味道,虽然不知道这一百零八根石柱与神魔石碑有何关联,但真元灌注之下,却是能够激发其中的力量。
在极恶之灵灭杀鬼帝分魂,毁灭大阵的时候,陈霆却是悄无声息的将神念散开,真气运转,法诀变幻,更是祭出了二十四块神魔石碑。
果然,石碑与石柱引发了共鸣,在电光火石的刹那,再度组成大阵,源源不断的力量衍生出来,庞大的气血精元燃烧,终于将极恶之灵再度封印。
封印极恶之灵只是第一步,在陈霆的计算之中,以幽冥珠为根基,神魔石碑和神秘石柱的力量叠加,如果布置得当,操控极恶之灵,也并非不可能。这种东西,可是连圣皇都感到恐惧,虽然是一把双刃剑,但却是能够成为惊天动地的大杀器。
“极恶之灵,不是那么容易操控的,而且时时刻需要耗费生命精元镇压封印,对于你的修行反而是个拖累。”风笑晓却仍是对极恶之灵心有余悸:“这东西既然已经离开了你的身躯,还是趁早彻底解决为妙。”
唰!
突然间,从蕴灵山深处飞出的那道粗大光柱猛的一顿,随即溃散开来,庞大的气息汇聚着,在废墟之中凝聚出了一道人影。
花念羽步伐缓慢,呼吸之间便衍生无数异象,一道道霞光游走,凝聚出灵兽仙禽的虚影,匍匐朝拜,更有无数鲜花盛开,隐隐有仙乐飘荡,似真似幻。
赤血荣天镯重新回到了花念羽的手腕上,大河葬仙剑也融入到了她的身躯中,而她的身躯却是仿佛界于虚实之间,虚幻而缥缈,如同天地间唯一的神灵,高贵、尊崇、凌驾于天地之上,从里到处都透露出盎然仙意。
无论是力量还是境界,都已超越了鬼帝,如海似渊,深不可测,只见花念羽双手轻轻一按,便镇压住了冰雪寒云天的元气躁动,
“恭喜仙子,苏醒了远古记忆,顺利踏入破碎境,从此之后,逍遥世间,睥睨三界,天下无敌。”虽然震惊,但陈霆神色却是如常,将幽冥珠收起,拱手抱拳,暗暗运功抵御着花念羽的气势。
“纵横天地,或许还有可能,天下无敌,却是有些过了。”花念羽眉头微皱,轻轻吐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这一次,还得多谢你,否则的话,想要恢复境界,至少需要百余年的苦修。”
这股笑意虽然淡漠,却是化解了紧张的气氛。
“念羽仙子严重了!”陈霆连忙说道。
“算起来,你得到的好处不在我之下,恐怕过不了多久,也有资格破碎肉身,踏入圣皇之境。”花念羽笑道,已彻底绝了将陈霆击杀的念头,不止是极恶之灵的缘故,若是让小师妹知道了,也是个麻烦。
“这些事情还言之过早,”陈霆谦虚了几句:“不知道极北小寒宫中,是否还有其他的空间秘境?”
“你是想问那三人的下落吧,”花念羽故做神秘的笑道:“放心吧,他们应该还没有死,但能有什么样的收获,就看各人的造化了,大概七八天之后,便会有结果。”
果然,极北小寒宫中,还有其他的空间秘境,陈霆暗暗松了一口气,对花念羽的戒心也小了许多。
“我原本要寻找的那件东西已经可有可无了,极北小寒宫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块跳板罢了,但总算是承了燕羽天尊的一些人情,将来无论是谁,重建极北小寒宫的时候,都可以持这枚掌教令牌来换取我的一个承诺,至于里面的东西,就当是利息了。”花念羽神色凝重,挥手间飞出了一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