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海氏捂着脸哭出了声,“娘也不知道啊!”
偏方是海氏从本地乡绅李家儿媳妇的奶娘那求来的,奶娘原本还不肯卖,后来是忍痛割爱。
这会儿海大鸿才知道,李家儿媳妇是何晨晖的大姐何泠月!
“那姓何在小婵婚前三番四次骚扰,到现在都贼心不死,你竟然还敢从他们家人手中买药方?”
海大鸿气到发抖,难怪小婵最近一个多月老说胎儿不肯动,还偷偷摸摸往医馆跑。
这偏方根本就是要故意害小婵肚里的孩子,小婵服了药,第一个受伤害的就是孩子,然后就是小婵。
糊涂!真是糊涂啊!
海氏后悔莫及,“娘对不起你跟小婵,要是这个孩子出点什么意外……”
常小婵苍白着脸,一只手抚在肚子上,一言不发地坐在医馆内的凳子上。
海大鸿看到娘亲的样子,也不能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医馆,“小婵,是我对不起你,忽略了你。我决定在你生产之前,先不出去走街,只逢集的时候去集市摆摊,其他时间在家里陪着你。”
海氏张了张嘴,想说这怎么行?今天给另外两家赔了那么多银子,家里还要生计,可看到儿媳的脸色,海氏也开不了口。
其实海氏手里有钱。
外界传闻他们家是罪臣之后,海氏没否认,当年丈夫确实是站错了队,但他人言微轻,压根没被人放在心上。
丈夫是被胆小怕事的家族逼自杀,然后对外宣传暴毙而亡,以达到脱罪的目的。
丈夫一死,家里顶梁柱就没了,大伯为了家产要对海氏和儿子下手,海氏察觉后,提前做了谋划,变卖家中值钱的东西,带着儿子连夜逃了出来。
孤儿寡母带走巨款,海氏怕人惦记,平日里都是哭穷,海大鸿走街串巷的卖货,就是为了制造家中贫穷的假象,等时机成熟,到时候再开店就显得顺理成章。
时舟劝了几句,总算送走了这波人。
等他们都离开后,甄有福说:“没想到太阳都下山了,还有这么多病患上门。”
他回头看着小狗崽,“就说狗来宝啊。多旺啊!”
傻子趁机说:“养!”
时舟假装没听到,伸手把医馆的大门关上了。
何家。
何晨晖一脚踹开给他耳朵上药的丫鬟,“你想害死我?不知道轻一点吗?”
他对着铜镜看耳朵,咬牙切齿,“杀猪的小贱种命真大,脑浆都出来了还没死!”
门口候着的小厮说:“二公子,听说本来已经死了,脸都是土灰色的,但是被半山医馆的大夫给救了回来!”
何晨晖动作一顿,又是时舟?
他怎么最近老是听到时舟的名字?
他阴了阴眉眼,略一沉思,随即问道:“赵小武最近有什么消息没有?”
“赵公子?听说已经被赵家接回去了,到现在也没人见过他露面。”
何晨晖不有嗤笑一声,“什么赵公子?那就是个怪物,不露面就对了,赵家是绝对不会让他出来丢人现眼的。”
想到赵小武被蛇群咬的蹊跷,时舟又是第一个出现在现场的人,不过一夜之间,赵小武就成了废人,何晨晖一直觉得时舟很可疑。
何晨晖眯了眯眼,“走,去赵家走一趟,我也该去看看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