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日得万紫千红。”
百里倾:“!!!就没法子治吗?”
时舟想了想,“解铃还需系铃人,这相思病应该也是有法子治的。”
百里倾急忙问:“师妹,你快告诉我,我这病如何治啊?”
时舟:“按照世俗的办法,那自然是……得偿所愿方能根治。”
百里倾再次看向云英,“得、得偿所愿?”
时舟点头:“那戏文里书生痊愈,就是因为跟小姐成婚,结成了夫妻,放治好了相思病。”
百里倾呆呆地看着时舟:“原来如此啊!可云英只愿同我做戏,不肯与我结为夫妻,该如何示好啊?”
时舟:“这个嘛,你还是请教红娘子吧,总觉得红娘子对这些事十分精通,每次说起来都头头是道。”
百里倾犯愁:“我跟红娘子不合,她说话刻薄,人还凶悍,我不愿同她接触太多。”
时舟:“如今可是要治你的病,救你的命,还谈什么合不合的?你赶紧叫人吧!”
时舟对于世间男男女女的事儿,其实没多大的耐心。
她见过如此多的优秀女子,有征战沙场的女将军,有满腹才华的大家闺女,有医术高明的女大夫……但这些人无一例外在嫁了人之后,只能困雨后宅十方之地,再无机会施展她们的才能。
若女子成了婚便只能困于后宅,那曾经的勤学苦练是为了什么?
若不嫁人就能做自己随心所欲的事儿,那便不接触男女之事吧。
时舟并不知相思是何滋味,只知道那是一种叫人又是欢喜又是难过的东西,最起码,戏台上患了相思病的书生,在犯病时便是又哭又笑的。
百里倾如今病情不重,时舟觉得他还有救,但书生是跟小姐结成连理之后才治好了病,不知百里倾时不时也是如此。
医馆又来了病患了,百里倾去看诊了,时舟则开始观察起百里倾和云英来。
云英还是和以往那般称药配药,态度上并无过大的问题。
倒是百里倾,一有空就偷眼看云英。
若是云英一直没发现,完全不搭理他,百里倾就会神情沮丧,不住地叹气。
若是被云英发现,她便狠狠瞪百里倾一眼,百里倾反而会欣喜若狂,情绪亢奋。
这得了相思病的人,还真是行为怪异啊!
她提了云英配得药去后院找穆玄,穆玄一见到她便要邀功:“时舟你看,这些都是我今天早上磨得药粉,是不是特别细腻,没有半分杂质?”
时舟抓起一把看了看,点头:“确实,你如今磨起药粉来,倒是经验十足。”
穆玄喜滋滋,被时舟夸了,犹如吃了蜜糖般的喜悦,“你是如何教我的,我就如何做。这样一对比,我难道不比外面的那些新买回来的小厮做得好?他们刚买回来,你还得一点一点从头教,而我直接就可以做到最好。”
时舟:“问题是我买来的小厮可以一直留着用,你可算穆府的小公爷,于你而言,做这些事不过是玩笑而已,对别人那可是生计,如何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