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舟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口中恭敬道:“玉炎奉命出山,寻求救治玉泽师兄的法子,因师父当年给玉炎服下的毒药意外提前发作,导致玉炎失去一切记忆流落民间,一年前玉炎方才恢复记忆,逐渐想起玉炎的责任。”
“玉炎求师父息怒,玉炎自苏醒后,一日未曾懈怠,一直寻求解药,如今已初有门路,只是时机尚未到,还请师父再等半年……”
鬼医又是一鞭子甩了出去,“住口!事到如今,你还敢胡说八道敷衍于我,胆大包天的东西,我令人找你多年,你销声匿迹,一次信息都未曾传回来,如今叫我抓个正着,还敢谎话连篇?”
时舟却依旧平静道:“师父息怒,玉炎真得找到了续命玉泽师兄的法子……”
鬼医冷笑:“这么些年,早没发现晚没发现,偏偏是我找到你的时候发现了,你这是戏弄我吗?”
时舟再次道:“回师父,玉炎中途失败过一次,只是机缘难寻,最近方得遇新机缘……”
鬼医缓步走到时舟面前,语气冷冽,“那为师就给玉炎最后一次机会,说吧,你找到了何种办法来救玉泽?”
时舟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那个动作:“玉炎救师兄的法子……是巫山子母蛊。”
鬼医:“说清楚。”
时舟道:“玉炎在巫山之时,曾养过一只毒虫,后来玉泽师兄昏迷不醒后,玉炎便一直在想救他的法子,但一直没能成功。后来玉炎奉师父之命下山,无意中找到觅得另一只毒虫,原本打算养起来,无意中发现那对毒虫在一个翁中相安无事多日,状若母子,玉炎便僵它们养成子母蛊。”
鬼医道:“说下去。”
时舟:“子母蛊的功能便是母蛊活,子蛊活,以母蛊钓子蛊的命。师父只需要吞下母蛊,把子蛊喂给师兄,师兄的命便是师父给的,人自然也会醒过来。只要玉泽师兄苏醒过来,正常进食,自然就能让他恢复如初。”
她低着头,两只手按着尘土中,目光盯着要眼前的白靴,一动不敢动。
她不知道师父会不会信她的话。
这时候,牛车厢帘子突然一动,鬼医瞬间察觉:“谁?你马车里藏了什么人?”
时舟一顿,醒了?
她道:“跟我结伴前往京城的同路人。”
鬼医朝着马车走去,没登她动手揭开帘子,穆玄便从马车上蹿了出去,一个打滚离开马车,在时舟没多远的地方停下。
鬼医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弟子,突然冷笑一声,“我道什么原因一去不回,原来是下山之后跟野男人有了勾搭。”
时舟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师父误会,此人虽于我同行,但是与我并非师父以为的那种关系。不过是前往京城的路途遥远,需要跟人相互接替赶车而已。”
鬼医冷笑一声,“是嘛?”
说着,她突然抬手朝着穆玄的方向一指,“既然跟你没有关系,那就让他去死吧。”
时舟依旧跪在地上不为所动。
穆玄则在听到了那女人的话后,赶紧想要避开她手指伸过来的方向,不想身体突然就动不了,犹如被被人定在原地。
时舟的声音在穆玄耳边生气,“我师父是天下最厉害的用毒师,你反抗的越凶,伤得就越深。你若不想死,便老实待着,反正,有我在,你也死不了。”
鬼医一顿,“死不了?我倒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