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哥,有事?”听到颜黎的称呼,卫藜芦不由地愣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知道,颜黎原来还有个哥哥。
透明的玻璃门被拉上,将颜黎的声音阻隔开来。
卫藜芦看着颜黎皱着眉头,有些烦躁地说着话的样子,双唇微微抿了起来。
颜黎之前打电话,从来都不会特意避着她,可这一回,却明显不想让她听到谈话的内容。
是因为那个“哥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是因为他有什么事,不能让她知道?
黑色的水笔在纸张上留下一团黑色的印记,卫藜芦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胸口翻涌上来的烦躁感给压了下去。
每个人都有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事情,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她最近对某些事情,实在是太过敏感了。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再去理会还在阳台上打电话的颜黎,卫藜芦努力地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试卷上来。
虽然她真的很不喜欢作业这种东西,但不得不说,这东西有的时候,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在认真做题的时候,她就没有那个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在题目的空白处写上计算得出的答案,卫藜芦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又朝杨天上的颜黎飘去。
说起来,她似乎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颜黎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因为卫成泽的工作根本就不需要出门,所以即便颜黎看起来每天都很闲,花费大把的时间在她和卫成泽身上,卫藜芦也从来没有想过对方是那种无业游民,毕竟从对方那出手时无比阔绰的样子来看,显然不是那种缺钱的类型。
尤其听颜黎说,他所开的那辆车,没有几百万根本就买不到。
除了工作之外,颜黎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家人。要不是刚才听到,卫藜芦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家伙有个哥哥。
是因为关系不好?还是不能说?又或者有什么别的理由?
盯着颜黎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卫藜芦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没写多少的作业,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最后干脆抱着一堆作业,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要颜黎还在她视线之内,她的思绪就会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飘去,根本就没有办法认真地做作业。
而那些事情,她现在根本就一点都不想去考虑。
笼子里的某个小家伙已经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成天吃喝睡的,一点都没有理会那个转轮的意思,身材比刚来那会儿更加圆润了。卫藜芦很怀疑,如果把它放在斜坡上,它就会直接从上面滚下去。
长着一张猴脸的暖宝宝被放在枕头边上,两边的唇角夸张地向上扬起,露出灿烂的笑容。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它都会被充好电,塞到卫藜芦的被窝里去,然后在她被热得受不了的时候,从被子里捞出来,或者从被子的另一头踢出去。
哪怕知道卫成泽或许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却也依旧会因为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而感受到心脏的震颤。
就好像明知玫瑰长满了尖刺,却依旧被那艳丽的姿态所吸引,即便被划破肌肤,让温热的献血淌满双手,也要将那花朵紧紧地攥在手中。
悲伤,渴切——愚蠢。却无法自已。
盯着那个大大的笑脸看了好一会儿,卫藜芦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到作业上,索性丢下了笔,靠在椅背上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