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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西禾早知他会如此回答,便重新带上斗笠,朝门外走去,只言:“如此,便告辞了,我去见皇上,他定能救穆河。”
她却不知那字字诛心,一寸寸的将他逼到最角落。
宁曲闲咬着牙回头,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冷到极致的声音问:“他在哪?”
“东市石桥边上。”骆西禾对他报以一笑,她的目的达到了,却如此揪心,但她怎样也不在意了,这一次,就让她与穆河的干系,彻底斩断吧。
“王爷……”那丫鬟站在一旁,一脸惊慌,似乎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自家王爷竟和皇上“死去”的妃子搞上了关系?
她还未来得及想清楚,宁曲闲便反手拔过她发间的簪子,朝那纤细的颈脖毫不留情的扎去,刺目的血沾在了那丫鬟好看的脸蛋上,只不过,她现在已成一具没有价值的死尸。
“你自行了断。”
他望了眼那院子内的叫做阿福的下人,将簪子丢入雪中,染着血,红的令人发指。
“王爷,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奴才……”他还未说完,似乎被利器所伤,身下便一软,瘫在了雪地里,那还未修剪梅花落下几片深红的花瓣,似乎那就是他唯一的陪葬。
“这样处理,不麻烦吗?”骆西禾撑着下巴,一脸笑意的望着那两具尸体,宁曲闲却挥袖朝外走去,只说:“我怎会嫌麻烦?”
他的身影刚消失,骆西禾便忽的收回笑容,她站在芸府的大门内,望着那皑皑白雪,正要离去,却被另一人叫住。
“若我没猜错,你就是燕妃罢?”
这声音打后边传来,她回头,见一女人披着裘袄,站在不远处,她施了淡妆,青丝略微有些凌乱,那一席流苏戴于簪间,甚是动人,骆西禾思量着,此人若不是芸府的王妃,那她还真想不到别的人了。
“不知王妃找我何事?”骆西禾试探性的问着,她抬头,便见那女人淡淡一笑,叫她有些恍然,这女人,果然非凡。
“王爷待你是真心的。”她这样说着,带着那般清静的笑,就像一朵白莲,轻柔的沉下了水面。
虽说沉静,可那不争,不斗,这是她骆西禾无法办到,但她却办到了的事。
“他不过是想得到一手好棋。”骆西禾压低斗笠,轻声一笑,她转身,却听到那女人无奈叹息:“燕妃,哪怕是装,也装得喜欢他一点罢,这是让我保守秘密的交易。”
交易?
她想跟她谈交易?
“王妃,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东西了,你要么,就将我拉入万丈深渊,要么,就不要当他的绊脚石。”骆西禾没有回头,说完便出了门,那女人再说了什么?她权当没有听到。
这世上,她最看不得有人比她幸福。
能守着自己爱着的男人,能替自己爱的男人接受别的女人,能像白莲花一般的笑着的那个人,怎能不叫她嫉妒?
骆西禾冷笑一声,她抬头,发现雪竟停了,但空气,却是比之前还要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