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醒来的时候,一缕阳光洒在我的床脚,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床头台历上的钟表发出的阵阵滴答声。
我坐起来,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冷静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依稀记得,秦静想走,我没让她走,然后梦里我好像把一个女孩拉到了我的床上……我心里一震,靠,我不会对她做了什么了吧!
我赶紧穿衣下床,给秦静发了条微信,告诉她我醒了。
很快,门铃响了,我开门一看,秦静和李文都在门外,一见到我俩人都笑了。
李文是开心的笑,“堂主,您醒啦!”
秦静则笑的有些微妙,“睡的好么,头还疼么?”
“哦,没事,不疼了”,我看看她俩,“你们等了多久了?”
“不久,也就十几分钟”,秦静看看李文,“你去准备吧,我和他说几句话。”
“好!那我去大厅等你们”,李文看看我,笑着走了。
我有点纳闷,她怎么那么笑?
秦静走进我的房间,往床上看了看,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了,“我一会就走了,需要我给二小姐带话么?”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想了想,“不用了,有话等见到她再说。”
她点点头,沉默片刻,“那……就这样,我走了!”
我一把拉住她,“等等!”
她看看我,“怎么?”
我清清嗓子,“那个……静姐,我昨天……没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她摇头,“没有。”
“真的?”我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拍拍我的手,“小马,昨晚什么事都没有,你照顾好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我疑惑的看着她,“你说真话!”
她看看我的手,“你拉住我的手,我能骗得了你么?真的没事,放心吧!”
我拉住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小臂。
“那好吧!”,我松开她,“路上多保重,到了北京,发信息报个平安。”
她点点头,“好!你自己也多保重,哪天二小姐让你回北京了,我亲自来接你!”
我轻轻一笑,“嗯!好!”
她微笑着站起来,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了。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很久,站在窗户边上,静静的看着下面的街道。直到看到她的车驶出酒店,越走越远,消失在视线中,我才轻轻的舒了口气,淡淡一笑,“静姐,谢谢你了……”
安平镇,距离哈尔滨三百多公里,是一个繁华的山区小镇。附近有当年清朝的八旗佐领驻防城堡,距离土匪圣地——大名鼎鼎的威虎山也不过百八十公里。据李文介绍,这里是当年军阀冯麟阁的一个军营,后来张作霖也曾再此驻军。所以这里的民风十分彪悍,崇尚武力,出了很多江湖人物。
我们这个堂口因为离威虎山不远,所以叫虎山堂,是三神教北宗在黑龙江唯一的一个堂口。来东北的路上,秦静给我讲过北宗在东北的情况。相对于关内和南方来说,这里是我们势力的薄弱地区,情况也比较复杂。
三神教的组织架构,是每个祭师统领百名弟子,每个堂主统领五个祭师。堂主之上是三翎祭司,五翎祭司,然后就是九翎祭司,北宗称为长老。在其它地区,都是严格按照这个架构来的,而东北和内蒙古却是例外。
在这两个地区,由于历史原因,喇嘛教,萨满教,汉传佛教,道教各方面势力犬牙交错,彼此之间十分微妙。三神教不是宗教,是实修的巫术门牌,而说到巫术,东北的盛行的是满蒙的萨满教巫术和汉族的五大家出马仙。
三神教从清末进入东北,一直是求质量不求数量,在南满地区秘密传播。至于吉林北部和黑龙江一带的堂口,则是近些年才出现的。东北的三神教体系不同于关内,长老薛景山手下只有几个三翎祭司,其余的全是堂主。这些人都是直接对薛景山负责,就是因为这种特殊情况,小姨才直接把我交给了他。
李文告诉我,虎山堂是新成立的堂口,我等于是第一任堂主。之前这里只有三个祭师,都隶属于吉林的五风堂。三个祭师来历也各不相同,这其中李文最年轻,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老头子。一个是萨满教出身后来归顺三神教的锡伯族人佟宝顺,人送外号老萨满;另外一个是从关内来的,他在这里定居近十年了,人们都叫他老道长。
我眉毛一挑,“什么?老道长?这外号怎么来的?”
“他是个道士”,李文说,“打着道士的名义收徒弟,其实是巫师,安平镇街面上很多大哥都信他,尊称他为老道长。”
我笑了,点点头,“有意思。”
“我们这三个祭师,各有各的势力范围”,她说,“我的徒弟们大部分在城里,都是年轻人;老萨满的徒弟不多,不过其中有本事的很多,所以也没人敢惹他们;至于那老道,他的弟子最多,大部分是社会人,所以那老东西最他妈嚣张霸道,操!”
我笑了,“好啊,那一会到了,咱们就先去会会这个最嚣的老道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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