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霏跑上前去,拉住花花的手:“花花,别为了雅韵伤害了自己。”
“我没有伤害自己,只是不想再看你伤神了。”
“嗯,我想过了,伤心也没有用。此时我若不坚强,难不成还要雅韵来安慰我吗?”曼霏不想再一直逃避问题了,有些事,你再逃,它依然存在。只能坦然面对,解决。
“那就好,你快去照顾雅韵吧。”
曼霏担忧的看着花花:“雅韵有茉沁在陪着她,你真的没事?”
“没事了,现在需要你的是雅韵,快去找她吧。”花花想要支开曼霏,那个叫煦歌的人…
茉沁拉着雅韵的小手,静静的凝望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小脸。心里却在想着另一张脸:“爹爹,你都不想茉沁吗?你到底在哪里?”
门口的脚步停住,纤手滞停在半空,这个她使劲不去想的人。究竟在干什么?她吸吸鼻子,转身远去。
想着爹爹的茉沁,感受到手里有微许动静。思绪被拉回,她急切的看着雅韵,只见她黑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茉沁俏皮的小脸。
“雅韵姐姐,你醒啦?”茉沁欣喜若狂的看着雅韵。“水…水..”干裂的唇瓣吐出不清晰的字眼。听雅韵说要喝水,茉沁忙向桌边跑去,慌忙倒了杯水跑了回去。
小心的将雅韵扶起,看着她慢慢的喝下水,脸上洋溢起甜甜的笑容。“我娘呢?”恢复意识的雅韵看看四周,依旧没有看到曼霏的影子,不禁有些失落。原来娘一直牵着自己的手只是一个梦。
茉沁接过水杯,捧在手里说:“你昏睡的时候娘一直陪着你,茶不思饭不想。一宿未睡,今儿早上才被花花阿姨叫去歇息去了。刚刚还来看过你呢,此时是去找花花阿姨去了。”
原来不是梦,雅韵笑了,心里暖暖的。娘,终于开始关心自己了,可茉沁怎也叫她娘呢?“娘?”她不解的看着捧着水杯的茉沁。
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回过神来,吸吸鼻子推门而入:“雅韵,你醒啦?”她走到床边,拉过雅韵的小手说:“雅韵,你终于醒来了。”她的笑容如同春风般在雅韵心间吹拂,娘笑了,娘对她笑了,再痛也都值得了,至少她得到了渴望已久的母爱。
“嗯,娘,为何茉沁也叫您娘?”身边的茉沁刚想开口,曼霏转身对她笑笑,继而对雅韵说:“她便是你失踪已久的妹妹雅香啊,多亏了她,我们才知道你这段时间所承受的苦。”
雅韵疑惑的看着茉沁,似是明白了姐姐的疑惑,她也在床边坐下,吐着舌头说:“姐姐,每次你疼痛发作之时是不是一边痛一边呼唤着娘呀?你知道吗?我是和你一同徘徊在痛苦的边缘的。”
“原来如此...”雅韵细细念叨着,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忧伤的看着茉沁,月华叔叔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她好了。
“雅韵醒了?”苏风烨踏进屋内,便看到母女三人团聚的场面甚是欣慰。这,也算是苦中寻乐了吧。
曼霏转头,见是苏风烨,笑道:“多亏了你和花花相救呢。”“我只是出出主意,倒是花花,定累坏了吧。她人呢?”
“我刚刚和她在西苑分开,许是在那儿吧。”刚刚花花明摆着想支开她,告诉苏风烨好吗?
苏风烨一听此话,不禁摇头,将手里的纸张搁在桌上:“这丫头,也不回去休息下。曼霏啊,这药方虽无法解噬心蛊,但能抑制疼痛,找到解药之前,只能靠它了。你将此药方给人生,叫他去抓些药,我去寻花花。”
见苏风烨紧张的模样,曼霏心领神会笑道:“多谢了,你去吧。”苏风烨紧张的往西苑走去…
凉州酒楼灯红酒绿,落英缤纷,不时传来阵阵悠扬的琴声。
月华与煦歌静静的吃着饭菜,虽是一桌,却不说只言片语。月华本不想如此,可他的任务是带煦歌回去,若没完成,往后恐怕再难下山,只得跟紧此人。
“咳咳...”小童终是不甘沉默的咳嗽两声。
“我说小言啊,你吃饭慢慢吃,哥哥不跟你抢。”煦歌打趣道,看着本是假咳的小言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大笑着拍拍他的肩。
“哥哥?他是你弟弟?”月华奇诡的看着他们俩,若是兄弟,这装扮也差太大了。
见月华终于说话了,煦歌拍着小言的肩尴尬的笑笑:“捡来的,捡来的。”月华见他如此说也便放下了疑问,这个捡来的小童真是俊俏大眼如同女孩儿般圆溜溜的。
“煦歌!你敢整我。”终于停下咳嗽的小言重重的拍下煦歌的手。
“哎,我说小言,我何时整你了,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煦歌,叫我歌哥。”
煦歌无辜的看着小言,却得来了小言的一记白眼。“做梦!”他吐吐舌头转头问月华:“对了,月华,你叫月华,那你姓什么?”
说起姓,月华也疑惑的想了又想,干爹似乎没有告诉他自己姓甚名谁。“干爹没告诉我。”听到月华如此一说,煦歌的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激动的问:“那你是失忆了?”月华思卓片刻点了两下头。
“好!太好了,快带我去见你干爹!”或许他干爹会知道人生的下落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