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太医直鲁古到”。
“快传”。
直鲁古手提药箱进入大帐,面向述律平行双膝跪拜礼。
“老臣直鲁古叩见天后娘娘”。
述律平一把抓住直鲁古的袖子。
“直鲁古,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多礼数”。
直鲁古站起:“臣下这就为天皇王陛下把脉”。
直鲁古提着药箱来到耶律阿保机面前。
“直鲁古,你无论如何都要把天皇王的命给本后夺回来”!
“老臣一定尽力而为,请天后娘娘放宽心”。
直鲁古走到床前为耶律阿保机把脉。
耶律阿保机不停地咳嗽,见到韩延徽来了,突然坐了起来。
“天皇王陛下,您的身子骨虚,还是躺着吧”。
“朕有话要对韩参军说”。
韩延徽守候在耶律阿保机身旁。
直鲁古诊脉后站了起来。
“启禀天后娘娘,老臣有话要对娘娘说。
述律平领会,直鲁古与述律平走出帐外。
此时,已到了黎明时分。耶律阿保机病重的消息已被封锁,耶律阿保机行营外,萧阿古只、康默记、韩知古、耶律斜涅赤、耶律老古等在宫外守护着,哪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行营内,耶律阿保机半起半卧。
“韩爱卿,朕就要回到长生天那里去了”。
“天皇王陛下,可有什么话要对臣下说吗”?
耶律阿保机说道:“名医活人,名相治国。韩爱卿,朕病殂后,你要继续推行因俗而治之国策,辅佐天后,完成朕没有完成之大业”。
“臣下一定不负天皇王陛下之重托”。
耶律阿保机面向韩延徽断断续续地说道:“-韩-延-徽-听-封-”。
耶律阿保机病榻前,韩延徽毕恭毕敬,向天皇王耶律阿保机行了个双膝跪拜礼。
“臣,韩延徽听封”。
耶律敌剌手执诏书,慢慢展开。
“宣,大契丹天皇王陛下诏:‘升,经邦守正翊赞功臣,参决军事,守政事令韩延徽,崇文馆大学士,食邑八千户、赐紫金鱼袋,钦此’”。
典仪指挥男侍端来盛有紫金鱼袋的礼盘。
韩延徽双手举过头顶,接过礼盘。
“谢天皇陛下圣恩”。
此时,述律平与直鲁古来到耶律阿保机行宫帐外。
“直鲁古,陛下的病怎么样了,有起色吗”?
“启禀天后娘娘,臣下直肠直肚,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鲁古,你身为太医,一定要让本后知道陛下的病况”。
直鲁古立即跪地。
“依老臣之见,皇家还是早些为天皇王备下后事吧”!
“直鲁古,你说什么?刚刚陛下明明坐了起来,你为何要本后为陛下准备后事”?
“刚才,陛下乃回光返照之象”。
述律平流着泪,闭上了双眼。
耶律阿保机斜躺在床榻上,紧紧握住耶律迭里的手。
耶律阿保机:迭里老爱卿,我这一生,别无憾事,只有一件事儿令我十分担忧。
耶律迭里:天皇陛下请讲,陛下若信得过老臣,老臣一定不负陛下之重托。
耶律阿保机起身半卧,不停地咳嗽。
“朕病殂后,朕的太子,太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