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楼祁钰却道:“可我并不想做大王,做了大王岂有如今来得自由,况且做大王不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够同自己爱的女子举案齐眉,也不能够随心所欲。”
绯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随即便笑道:“那本公主明白了,安宁王放心,本公主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来向父王提亲,那时候本公主便会说服父王,告诉他,你是不是大王都没关系,本公主只想一人拥有你。”
她含羞着跑开,一生一世一双人,绯烟那时候觉得那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话,也是那句话,将她对楼祁钰的恋慕深深刺入骨髓。
“在想什么?”
听见楼祁钰冰冷的声音,她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回头看着楼祁钰,心头狠狠一刺,终究都过去了。
她转身坐下,挥挥手将绿浓遣了出去,楼祁钰见状,也将随他一同来的宫女和太监都遣走,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楼祁钰在绯烟对面坐下,低低地问道:“你方才在想什么?”
绯烟侧头妩媚一笑,抬手端起茶盅为楼祁钰斟茶,轻轻启齿道:“突然想起了当初在越国时,想起自己的年少无知,想起自己那时候的痴傻愚笨。”
楼祁钰面色一沉,轻叹道:“你以绝食威胁,无非就是想见孤王一面,如今孤王来了,你却只是同孤王说这些吗?”
孤王?他自称孤王?绯烟愣住,可随即有释然一笑,是啊,他如今是宁国的大王,自然是自称孤王没错的。
她侧头嗤之以鼻,秀眉一挑:“怎么?害怕提起从前?楼祁钰,我真恨自己当初太傻,竟信了你的鬼话,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不想做大王,简直鬼话连篇!”
楼祁钰倏地站起身,脸上微微有些愠色:“那时候孤王句句属实。”
绯烟也随着他站起身来,满脸的嘲讽:“是!你句句属实,那如今不也为了大王的宝座不惜血流成河,不惜手足相残。”
楼祁钰盯着绯烟,别过头去看着殿外漆黑的夜空,低声道:“这王位孤王可以让给王兄,这宁国江山孤王也不稀罕,自然也能拱手让给他,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逼着你嫁给他。”
绯烟顿时讶然,诧异地凝视着他,苦笑道:“你不要我,难不成还不许别人要我?”
楼祁钰脸色充满怒意,冷笑道:“你怎知是孤王不要你?王兄他一生要强,明知父王临终前有意将王位传给孤王,可他却逼得孤王生生地将王位拱手相让,这倒也罢了,他明知孤王心中想的念的全是你,却逼得越王将你嫁给他,孤王的东西,岂容他一再抢夺!”
绯烟惨淡一笑:“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同你多说什么,你放我回越国去,从此我同你再无瓜葛。”
楼祁钰眉头一皱,几个箭步过去便拉住绯烟的手臂,他垂眸盯着绯烟:“你既来了宁国,便休要想着回越国去,孤王不准。”
绯烟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她看着他,鄙夷地笑着,让楼祁钰的心狠狠一刺,她轻轻扬起头质问他:“你不准?你凭什么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