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离倒也不怎么在意,“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一点一点慢慢地拔,总是能拔出来的。既然苏会首说这股势力如此隐秘,那么…或许这股势力并不在上雍,甚至也不在东陵。”
“你是说…东方靖通敌叛国。”
陆离很坦诚地道:“我不知道,这只是猜测。”
苏梦寒也不由得一笑,“说得也是,找不到线索谁也不能只凭猜测就断定什么。既然如此,我给你的那些东西,能换回来一些什么?”
陆离道:“原本我觉得…能换回东方靖四成的产业就算是不错了。但是现在想象,应该要六成才够。”
“哦?”苏梦寒挑眉。
陆离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笺,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递给苏梦寒,苏梦寒接过来一看全是写着东陵各地的各种产业的名称位置等等,而且还相当眼熟,“这是东方靖暗地里的产业。”
陆离道:“苏会首可以跟穆公子商量商量,这些产业都可惜吞下来,东方靖绝不敢多说什么。”顿了一下,陆离继续道:“我只要两成。”
“……”这才是传说中的空手套白狼吧?
“穆大公子如今可是跟着东方靖的,让东方靖发现他吃里扒外,还能有的好?”苏梦寒笑道。
陆离淡淡道:“苏会首是想告诉我穆家经营了这么多年,真的没有半点暗地里隐藏的势力么?”别看穆家不如流云会看起来身世显赫,但是穆家的根基却比流云会要深厚得多。只是有些东西,除非要到了家破人亡的时候,轻易动不得罢了,外人更是无从知道。
苏梦寒叹了口气,道:“陆大人,在下实在是很怀疑,你当真是泉州陆家陆离?”
陆离面无表情地道:“如假包换。”
“……”
朝堂上下依然风平浪静,但是同样也有着山雨欲来风的架势。昭平帝并没有拿着那些零星的证据就直接将怀德郡王下狱,但是往日里本来就不怎么热闹的怀德郡王如今更是门可罗雀。所有人都知道,昭平帝是在等,或者说是在逼怀德郡王先一步狗急跳墙。
古塘一案最后牵扯出来的人听不多,但是谁都知道能在古塘搞出那么大的阵仗,甚至连神武军飞羽营的主将都收买了,怀德郡王手里的人脉绝对不会少。若是不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以后的麻烦只怕不会少。从古塘带回来的证据,除了那块令牌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正幕后主使者是怀德郡王。皇帝想要处置怀德郡王只有一个办法,随意按上一个罪名赐死他。但是如此一来,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一时间,朝廷上下都有些人心惶惶。
这些纷乱,却没有影响到谢安澜。在家里待了五六天之后谢安澜身上除了肩膀上那个刀伤以外就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巧静水居已经从新装修完毕准备重新开业了。静水居之前在京城就颇有些名气,之后被一群纨绔砸了,但是那群纨绔也没能讨得了好,于是名气就更大了。虽然随后附近就开了一家沧海楼拉走了不少客人,但是一听说静水居重新开业,许多老客人依然还是十分赏脸的前来捧场的。
一走进静水居,就不由得让人赞叹出声。原本摆了不少桌子的大堂如今变得更加开阔,所有的桌子全部撤去,换成了一些古董花草,墙上还有各种名家字画。大堂中央是一组差不多一人高的假山水池的人造景观。精致的假山上花卉草木,凉亭一应俱全,精细无比。还有曲水流觞,清泉叮咚作响。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就让人觉得精妙无比。只是这个东西就占据了原本可以放下许多桌椅的大堂的小半位置,毫无疑问静水居每天的接待客人的数量就会下降。但是同样的,这整个京城独一份的东西也吸引来了不少文人雅士达官贵人的注意。
上了二楼,楼上的格局与原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但是布置的却更加清幽雅致了。很快人们就知道哪儿有不同了,原来谢安澜让人将静水居左右两边的连着几间铺子的二楼都租了下来。也恰好这个地方原本位置很一般,两边的铺子都不是茶楼酒楼一类的地方。楼上都是掌柜自家来住的,如今谢安澜让人多花些钱很容易就租了下来。
地方大了许多,留上的环境就更好了。更不用说那一上楼就味道的令人心醉的酒香,还有那一道道精致美味的美酒佳肴,丝竹乐曲,几乎满足了文人附庸风雅的全部想望。
今天静水居重新开张第一天,所有的老顾客酒菜全部免费。新顾客全部六折。当然,这其中不包括静水居请的酒水,每桌只送一坛酒,再想多要只能付钱买。静水居的静水价格也十分喜人,一壶半两,一坛五两,外带八两。每天限五十坛,卖完就算。
外面静水居的老掌柜欢天喜地满脸笑容的迎来送往。十分欣慰的发现虽然静水居歇业了许久,但是宾客却完全没有流失,不过一个上午,五十坛美酒就卖的干干净净了。另一边静水居最后面的一个厢房里,谢安澜慵懒的坐在窗边望着楼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浑然不顾一边的老和尚絮絮叨叨的碎碎念。
对于自己被无视,老和尚十分不悦。
“喂!丫头!”老和尚怒道。
谢安澜抬眼瞥了他一眼,“你又想说什么?”
老和尚道:“你一天只卖酒就能赚三四百两,这都是贫僧的功劳。我不管,以后买酒的钱至少也分给了五成!”
谢安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还知道你是贫僧啊,拿那么多钱你不是要改叫富僧了?五成?亏你想得出来。为了酿酒,你浪费了我多少粮食?这些日子白吃白住花的不是我的钱?你每天喝了多少酒?还有呀,酿酒的粮食不要钱么?我这酒楼的掌柜伙计不用前么?最后…你酿出酒来的灵感也是我提供的吧?”
老和尚有些赫然,但是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什么灵感?明明是贫僧天赋异禀,要是让你这丫头来,你能不能酿出醋来还说不准呢。身为一个女人,你居然连饭都不会做,当真是奇耻大辱!”
谢安澜冷笑,“你倒是很会做饭,你是女人么?”
“你这个臭丫头!”老和尚大怒,“贫僧不管,你不给钱贫僧就不给你酿酒了。”
早知道你这老秃驴要过河拆桥。谢安澜心中暗道,“请便。既然这样大师不如有空去找找看有没有人家愿意收留你,你有这样的手艺,找个酒坊工作也还是不难的。或者就回灵武寺吧,跟灵武寺的方丈大师商量一下,以后灵武寺改卖酒如何?”
老和尚立刻一缩脖子,他要是敢回去,方丈那老秃驴还不念死他。其实静水居实在是个好地方,什么酿酒的材料只要说一声马上就送来。平时吃的也都是最好的。让他再回山上去听和尚念经,吃青菜豆腐,实在是……
“呜呜…贫僧一把年纪了,竟然被个小丫头欺负。你这丫头看着一副仙女儿样,竟然如此心黑。连贫僧这个老人家的工钱都要克扣……”
看着老和尚老泪纵横的模样,谢安澜只觉得一头黑线。
揉了揉眉心,道:“五成没有,一成!”
“成交!”
“……”这老秃驴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