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希望七少爷去死?只是老爷你这么问,夫人气极了而已!”
何大夫人却一把推开了樊嬷嬷,面色狰狞地对上了何大老爷的眼睛:“是,我狠毒,我是想要丈夫的外室子赶紧去死,可是你呢?”
“你为了一个贱人生的孽种,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毁了我的一辈子,欺骗了所有人,让何家列祖列宗蒙羞,你就不狠毒吗?你说我恶狠毒,我究竟害了谁我狠毒?是那个孽种自己寻死,这就是你的报应,你的报应!”
“你,你!泼妇!”何大老爷气极,劈手就砸了个茶盏,碎渣子几乎嘣到何大夫人身上去。
何大夫人也抄起一件东西就往何大老爷脸上砸了过来:“不是为了我的两个儿子,我何必忍到如今!何永盛你就是个畜生,你猪狗不如!”
忍了这么多年,忍到如今,何大夫人再也不想忍下去了!她恨得都要疯了!
李管事在外面一听不好,拔脚就进去拦架:“老爷,老爷您别和夫人动手,老太爷还等着您回话呢!”
只见地上满是何大夫人疯狂打砸的碎渣子,何大老爷伸手护着头,脸上已经挂了好几处彩,好不狼狈。
“泼妇,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何大老爷也知道自己理亏,护着头就要走,何大夫人却哪里肯放过?
多年积压的怨恨一朝爆发,岂是这样就能平息的?
只听“豁朗”一声,何大夫人手里的汝窑瓷瓶已经在何大老爷头上开了个口子。
何大老爷只觉得脑后一疼,一阵天旋地转,当场就坐在了地上!
“大夫人!”樊嬷嬷和李管事都吓疯了,出声大喊,何大夫人才举着那个瓷瓶,怔怔地停了手。
她打了自己的丈夫?她把自己的丈夫砸晕了?
那阵冲昏理智的怒火过去之后,何大夫人彻底懵了,茫茫然站在当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管事无奈,只能带着人把何大老爷抬了出去赶紧请大夫,连忙命人去请五老爷,如今只有五老爷是最近的亲戚了,这事儿,不能惊动老太爷!
但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已经去春晖堂报过了,春晖堂老太爷身边的老长随忠伯很快就赶了过来。
看到这一地的乱象,忠伯直叹气:“赶紧的,把大老爷和大夫人都带去春晖堂,老太爷交代的!”
没办法,软藤椅上正被捂着头的大老爷又被抬了回来,去春晖堂,何大夫人也冷静了下来,由樊嬷嬷扶着,怔怔忡忡地往春晖堂去。
春晖堂的院子里花红藤绿,生机勃勃,屋内却是幽暗昏沉,死气沉沉。
何大夫人打了个寒噤,老太爷,会不会休了她?
却见迎面有人走了出来,停在她的面前,向她深深一揖,谦逊而内疚:
“路夫人,多年不见,辛苦你了。”
路夫人?何大夫人仿佛是在云中雾里,这个时候,还有人叫她路夫人?
那人直起腰来,一张长眉凤目的脸出现她的眼前,如同日月明辉,耀人眼目。
何大夫人后退了一步,眼前一震,看着那张脸,心中无数个念头浮过,久久才说出两个字:“秦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