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于情爱一事,实在是没有经历,最令他难忘的,也不过是年少轻狂时,多瞧了几眼住隔壁的春花。
后来命运坎坷,那一点点旖旎情怀早就泯然在这几十年的岁月里了,那春花大概也是个老婆婆了。
但他也从话本子上看过,情爱一事,最要紧的是两厢情愿,要是不情不愿,最后结局都很悲惨。
对何七这认真的模样,袁先生大概了然,原来是小主子少男怀春,心中思慕某个女子了。这个年纪,又长得这样好的皮相,是很该当了。
可他又认真地瞧了瞧何七有些愣怔的神色,不禁忖度这小主子是不是喜欢上了什么不该喜欢的人,那要是结局很悲惨,可该如何是好?
不行,这势必要好好地劝一劝。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倘若这女子对我无意,那我不强求便是,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强扭出来一个不甜的瓜,害人害己?这情爱一事,万万不能的,就是强求。”
这是要他就此死心?何七却十分不服:“可若是先生心中十分中意她,除了她,不想娶旁人了,那又该如何?这瓜,不扭上一扭,怎么知道到底甜不甜?”
袁先生简直要无语问苍天了,他又没经历过,怎么知道这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
但是对上小主子灼灼的目光,袁先生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事儿有些严重了。他得好好和公子谈一谈,公子将来的婚事,也是头等大事,若是有什么不好,那也牵扯甚多。
他喝了口茶镇定下来:“公子,恕袁某直言,公子这是有了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了?”
心思被直接道破,何七也并不慌乱,他并没有打算瞒着,这也不是能瞒着的事儿。
“对,我喜欢虢州把总白大人家的女儿,可因为选秀的旨意,她去了京城参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她对公子可有意?”袁先生直指重点。
何七伸手摸了摸衣襟里的香囊,有几分茫然:“不知道……大概,可能……没有吧,她并不知道我的心意。”
袁先生一直以来只知道这位小主子性格直爽,今晚倒是大开眼界,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窈窕淑女,君子求不得的苦思让他看得淋漓尽致。
唉,还是他这样好啊,一辈子无心无情,无牵无挂的。
可是他还是得把这当成头等大事来对待。
袁先生放下手里的茶杯,肃整了脸色:“公子,如此说来,这桩事只是公子一厢情愿,无论那位白小姐对公子是何种心思,她如今也已经参选了,按照日子,必定已经在礼部挂了名儿了,这样一来,若是公子再对她有所遐思,那可就是僭越了。一旦踏入京城,公子的心事被人知晓,只怕是……”
“先生是想劝我放弃?”何七很认真地听着。
袁先生觑着何七的脸色,看他没生气,接着说了下去:“公子,您是秦王殿下唯一的亲生子,进京定然会立刻被无数人盯上,按照咱们接下来的这道圣旨,您就是秦王世子,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况且您的婚姻大事,有秦王殿下做主,说不准龙座上那位,也会伸手,您若是非要执意于那位白小姐,怕是对以后的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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