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孝贤一夜之间输掉了三十贯钱,沦为了整个村子里的笑话不说,许家自己人也不待见他了。
那三十贯的赌债里有二十五贯的卖身钱,还有另外那五贯钱少不得要许忠全他们来填窟窿了。
就在许孝贤之前没犯什么大错时都不得许忠全夫妇的心了,更何况现在他犯下这弥天大错,使得整个许家跟着一起被村民们指指点点的?
许老头儿大怒之下,指不定要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扫地出门呢。
总而言之,许孝贤肯定是因为如今日子不好过了,才会想着找回江巧凤,让她回来补贴家用。他若是有那几十贯钱在手,怎么着也不会想起江巧凤这个人来的。
……
思及于此,江巧凤突然有种欲哭无泪,哭笑不得的感觉,她这样算不算也是一种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因果,因果,果真是有因才有果啊。她先前若是肯放他一马,也许现在就不用再对上许孝贤这个烂人了。
江巧凤后悔了吗?当然不是!她与许孝贤那是“义绝”,吴氏都下药害得她“儿子”夭折了,这种带有谋杀行为的事件不判“义绝”,还要怎样才能判呀?
而且当初的证人可是有好几个呢,有汤婆子,里长家的儿媳妇,两个壮婆子街坊,还有那在镇上颇有些声望的马郎中。这么多有力的人证,还用怕那吴氏能抵赖过去么?
嘿嘿,就是不知道许孝贤这番来县城告状,吴氏知晓不知晓,等到江家人去了县衙大堂之上将吴氏毒害子嗣的事情旧账再往外一翻,怕她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还别说,许家发生的事情还真叫江巧凤猜了个七七八八的。到底是跟他们相处过好几年的,比较清楚他们的脾性。
自那天几个混子抬走了二十五贯铜钱之后,许孝贤在家的日子就没好受过。但是再难过这日子也得往下过呀,他倒是起过一走了之的心思,问题是他拿不到路引又能往哪里去?难不成要做流民去?
而且他还舍不得他那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儿子呢,他走了倒是干净,他的儿子可怎么办?指不定会被赌场的人抱走了去抵债。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求许忠全帮他把剩下的五贯钱给还了。许忠全哪里能同意了?因为整个许家也凑不出五贯钱来呀。
等到赌场的人再过来收剩下的五贯钱时,许家人压根儿就拿不出来。结果倒好,一家子出门都叫赌场的混混前后盯梢跟着,许孝贤去粮店上工跟着,许忠全与许孝良去地里干活儿跟着,黄氏带着在村子里走动也被跟着,总之许家这回是丢脸丢尽了。
不过最生气的还要数粮店的店主,就赌场那俩一看长相就穷凶极恶的家伙叉腰往粮店门口一杵,谁还敢上门来买粮食啊?
气得店主当场就炒了许孝贤的鱿鱼。这下可好,屋漏偏逢连夜雨,许孝贤连这份工都给丢了。小镇就这么点儿大,他被人追赌债的事情立即传遍了整个镇子,哪家老板嫌自家生意好,还能招了他这个瘟神去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