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什么功德。
“这个…还真是难办啊!”几位师父纷纷摇头叹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有什么难办的?我早就听说那钱太少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我若不是出家之人,早就跟他算账了。他不来要人便罢,他若敢来寺里,我便打断他的狗腿,为这十里八乡的百姓除害!”
惠法师父虽然是剃度出家,但到底还是个武将出身,一副狭义心肠,专爱管这不平之事。
那钱员外仗着有些家财,横行乡里多年,惠法师父早有耳闻,只是自己是个出家之人,又怕给寺里惹来麻烦,有负广空大师的点化之恩,这才不去理睬,只得闷头做个规矩的和尚。
“二师弟,不可乱说啊,你我都是出家之人,身负三规五戒,岂能与这些世俗之人大打出手,若被官府知道,岂不要收了我们的度牒,封了我们的庙宇?到那时,我们又该去何处安身?二师弟不可意气用事,凡事还要从长计议为好!”
惠明师父眼见他二师弟身上的江湖之气又要冒起,连忙出言将他压住。要是按照他的理论,见到世间不平就要大打出手,那这全院的和尚非得要跟他造反不可?这太平盛世岂能随便使用武力,若再闹出了人命,那这戒台寺早晚要被官府取缔了?
众位师父们正在商议之中,就听到智能进来禅堂回话:
“师父,大师兄和那位女施主往禅堂这边来了!”
“哦?那就让他们进来吧,正好各位师父们都在,我们还有些话要问那姑娘!”
智能听了师父的吩咐,连忙到外面去通知智清,此时的智清陪着紫云在饭堂里刚刚用过斋饭。这寺里的斋饭虽然清淡,但紫云早已饿了一天,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她见智清这般对她,也从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又听说师父们要找她问话,便和智清一起来到这里的禅堂。
智清掀开门帘,将紫云扶进了屋子,此时天色已黑,禅堂里点起了四五盏油灯,倒也光线充足。
紫云抬头看这屋里,大小和尚总共有十二三个人,几个油亮的光头反着灯光,倒让这屋里增辉不少,紫云看到这么多和尚要来见自己,一时心里也直犯嘀咕:“这群和尚是什么意思啊?搞得跟过堂一样!我又不是寺里的犯人,干嘛来这么多人审问?”
“弟子见过各位师叔!”智清回到寺院本是要跟几位师叔们去请安问好的,却不料在这里都见了,一时也省去不少跑路的功夫,连忙向各位师叔见礼。
那位惠法师父向来喜欢智清,经常拿他开玩笑,今天见他回山,又少不了拿他取乐。
“智清啊,你可回来了,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我还真以为你要娶媳妇儿呢?这不,刚才我还向你师父讨要喜酒喝呢?你师父说你是有贼心没贼胆,不敢破了这佛门戒律,我可不这么看!你小子是不是对这姑娘动了心思,你若不敢和你师父说,我可以替你说嘛!啊?哈哈…”
智清听了这话,早就红了脸,连忙对惠法师父说道:“二师叔,不要取笑弟子了,智清时刻不忘师父的教诲,岂敢破戒还俗啊?只是事出有因,才不得已而为之!”
“是吗?那就可惜了,我来看看这姑娘,哎呦呦,倒也是美貌佳人呐,智清啊,你不趁此机会还俗,那可是会遗憾终身的呀,啊哈哈……”
“哎哎哎!惠法!有你这么当师叔的吗?你不劝他严守寺规戒律,怎么老是撺掇他还俗呢?真是越老越不像话了!”这惠明见惠法胡言乱语,不知他又说出什么离谱的话,连忙出言喝止住。
这惠法本来就爱打趣人,一见师兄说他,也就不再多言。惠明师父见智清把这姑娘带到了禅堂,连忙让人给她让了座位,又让小徒弟泡了一壶茶,分宾主之礼坐下。
“这位姑娘,贫僧是本寺的监寺,也是智清的师父,听我徒儿说你是那钱员外的夫人,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
紫云一听智清的师父称自己是钱员外的夫人,哪里肯认,连忙开口否认:“我不是什么钱员外的夫人,我跟那老头儿一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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