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若失。
“你还记得我吗?”曾明明问。
“你是那个女警?你是来抓我的嘛?”丁宁脸上浮起一层俱意。
“是你杀害了董雪涧?”曾明明的眸光温和而沉静。
丁宁避开她的眼神,悲悲戚戚垂下头。
“不是我,我虽然恨他,但我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切都是那只蟾蜍做的,它逼迫我,控制着我,我反抗不了。”
“丁宁,到如今你还要说谎吗?你杀了人,虽然他是个坏人,可你呢?你又比他好多少?”
“我没有!”丁宁委屈的瘪着嘴,不顾身体还浸泡在脏水之中,一把抓住曾明明的手,急切的说:“你要相信我,这一切真不是我做的,我是被迫的,我不想坐牢,你得帮帮我,你以前不是一直很同情我的嘛,我现在刚得到了认可,马上就要出人头地了,如果被判有罪,我这一辈子就完了,咱们是朋友啊,明明,你得救我,好不好?”
丁宁美丽的大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曾明明,好像把所有的一切都寄托了在她身上。
她的眼,纯真而善良,一如当日两人初相逢时一样清纯。
“你已经不在是我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女孩儿了。”曾明明抽回手,轻轻叹了口气。
“你现在变漂亮了,可你的心,已经堕落,无可救药。”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杀人,这些都是那东西附在我身上做的,真不是我。”
丁宁声音充满了委屈,眼眶也渗满了热泪。
那模样说不出的娇弱,无助,惹人怜惜。
可曾明明毫不动容,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否认蟾魔的存在,可她现在根本没幻化出真正的灵体,没有神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遵从你的指示。其实,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开始魔化了,所以我才从你身上感觉到阴森的鬼气,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董雪涧身上的死气侵蚀了你,现在看来,却是你身上的魔气影响了他。丁宁,你一直在算计我,包括我们相识,偶遇,甚至进董家替你出头,都是你算计好的,你的目的原本就是要博取我的同情,如有可能甚至会在关键时刻替你做证。证明那些作品都是董雪涧剽窃你的,因为我是个警察,我的话有一定的权威。只是你没想到朱迪和琳达为了私愤会不顾一切的将事实说出来,恰好成全了你。”
曾明明冷笑。
“你设计的很周全,你让蟾魔虚化了一个女子,迷惑了董雪涧的心智,然后,鼓动他和琳达姐妹失和,彼此仇恨,让他们互相殴斗,然后,趁朱迪来董家盗窃的时候,重创了董雪涧,并制造了你不在场的证据。你故意让朱迪看到蟾魔的背影,制造一个不存在的杀人犯,我想,就连你邻居家的钟表也是你弄坏的吧,你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琳达姐妹做你的替罪羊。”
“就算……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有证据吗?”
丁宁脸上的无辜之色慢慢褪去,表情变得妩媚又阴冷。
“还有,我现在的样子,谁认得我就是丁宁呢?你说对不对,我的警察朋友?”
她一扶浴缸的边,从脏水中坐了起来。
污水顺着洁白的胴体倾泻。
像极了,美丽与阴暗的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