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是苗语,瓶子上的字也是苗文,我曾经学过,认识一部分。奇怪,柱子连汉字都不认识几个,什么时候学会苗文的?”
毛裕兴对着一个瓶子外的标签,念。
“张淑芳,女,祭换物:右耳,她想找回失散多年的儿子,愿意付出右耳听力为单价,减寿五年,交易已达成。”
玻璃瓶内果然有一支耳朵,耳垂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孔洞。女人的耳朵。
“师父,这个术法一旦达成还能弥补嘛,反正现在他已经死了,这些协议应该也会失效了吧。”
曾明明看着架子上这么多瓶瓶罐罐,内心颇有些不忍,她想不通,这些放弃耳鼻手足的人尚可理解,可这里还有心脏和各种脏腑器官,没了这些,那些人该如何活着?
“你看到的这些只是表象,就像这颗心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它是一颗心脏,实际上,却是本性。这个人,放弃了心中的善念,已经无可救药了。”
毛裕兴瞥了一眼曾明明面前那颗还在不停跳动的心脏。
“周仁礼,男,祭换物:心中善念,他想让妻子永远留在他身边,对他不离不弃,愿意放弃心中的善念和三十年寿命,交易已终止。”
毛裕兴念完,怔了一下,“周仁礼?我咋觉得这名字这么熟呢?”
“周仁礼!”曾明明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师父,你还记得那个拆迁藏尸案吗?一个男人把他的两个老婆都杀了,藏在房屋的承重墙里,后来玲玲让我跟她去上门协调,这个案子才水落石出。”
曾明明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那个案子是她第一次和沐言配合着破获的,那是他们俩第一次合作,她记忆犹新。
“哦,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小子家里的那些符咒我总看着眼熟呢,还有那些定魂的木楔子,原来是柱子教给他的。难怪了,这人真是个蠢货,用这种方法将人禁锢在身边,害人害己。”
“你们说的是哪个案子?我怎么不记得?”沐言插了一句。
“你怎么会不记得!不就是你和明明一起侦破的那个案子嘛,当时我就说了她一个刚进警校的小丫头片子怎么会有这么细致入微的推理断案手法,原来都是你小子搞的鬼,你们俩当着我面演双簧,还不是被我一眼识破了!”
回想起往事,毛裕兴分外骄傲,当时他慧眼如炬啊,一下子就看出来曾明明的猫腻,什么天才女警,还不是背后有个高手在指点她。
他这一嘚瑟不要紧,嘴巴没把门的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顺着嘴全秃噜出来了。
“师父!你记错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沐言呢,他怎么会帮我破案!”曾明明见状赶紧给毛裕兴打岔,自己这师父啊,一扇忽起来,脑子就容易发热,愁死她了。
“哦,对对对,我记岔了,不是这小子,是另一个鬼,也是个警察,忘了,你看我这记性。”毛裕兴也有点傻眼,幸亏明明机灵,否则自己真说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