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亮着灯,自己住的那间屋子。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难道?
曾明明一步步朝自己的屋子走过去,走到门前,握住把手,手臂忽然没了力气。
松开手,慢慢跺回圆桌旁,坐在椅子上。
原来,沐言一直住在这里,他住了多久,一个月,两个月?
他一直在这个城市,还住在她以前住过的地方,却一直不和她联系。
曾明明摸着圆桌上的纹路,木头的年轮,一圈儿又一圈。
“人这辈子,有时候必须得下定决心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是幸福,就要紧紧抓住,千万别松手。”
不知怎么回事,毛裕兴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
她狠狠捏着手指,捏的关节咯作响,猛地站起身,刚要回头,忽然就感觉身后一股劲风朝头部袭来。
出于本能,曾明明猛地一低头,让过这一击,回手区直了肘部,狠狠朝对方杵去。
手臂怼在对方的胸膛上,他却不闪不避,结结实实受了这一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秒中凝滞,熟悉的容颜,若有若无的呼吸,乌黑的眸光,统统定格在这一瞬。曾明明懵了,傻了,连呼吸都似被阻隔住,她憋着一口气,一动不动盯着对方。
腰部忽然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揽住,那么用力一带,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曾明明一动没敢动,生怕眼前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梦境。
他抱着她坐了下来,她就在自己怀里,坐在自己腿上,却憋着气不敢动。
他能清晰的感觉出她浑身在发烫,也许有点发烧,整个人柔弱无骨。
沐言的心里就这么倏地一疼,保持着双手将她环住的姿势,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左手掌拖着她的后脑,手指深插入发中。
曾明明将手按压在他的胸膛,慢慢深呼吸,终于感觉到胸膛的阻隔顺畅了一些。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也没动。
柔和的光晕在头顶散开,龙爪槐特有的清香沁人心脾,曾明明的心却是压抑混乱的。
沉默了几分钟,沐言松开她,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曾明明腿一软,险些没站住。
突然间,她就感觉到原本紧握着她双手的炙热触感消失了。
下一秒,双手忽然出现在后背,挤压着她,将她轻轻托起。
他的唇重重压在她的嘴上。
带着她熟悉的味道,带着某种压抑而决绝的气息。
他吻的很急,很用力,舌头毫不留情的撬开她干裂冰凉的唇瓣,近乎疯狂的追逐着她的舌,缠绕着,吮吸着,不留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
她的嘴里还残余着酒精的味道,那味道跟他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混杂成某种甘冽又苦涩的滋味。
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然后,就感觉到他吻的更凶狠,几乎含住她整个唇舌,越吻越深。
好像要把他所有的力量都释放出来。
如此用力的,疯狂的亲吻。
曾明明只觉得心中压抑许久的东西被他点燃了,瞬间就像要爆炸。
恍恍惚惚睁眼,看到他模糊清隽的脸,心头越发委屈越发疼痛,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搂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