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一路颠簸,车内开着空调,冷嗖嗖的,沐言坐在驾驶座上,专心致志的开车。
毛裕兴坐在副驾上,叼着根烟卷,也不点着,就这样含了一路。
曾明明坐在第二排,谭美胡周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施琅本也想来的,可是下班时家里临时有事,急着赶回去了。
刚上车的时候,谭美和胡周闹的还挺欢,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你看着左边我看着右边,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曾明明看的有趣,平时他们俩都大咧咧的,有事没事都得逗逗嘴,今天怎么矜持起来了。
“沐言,停下车,我买点东西。”路过一个水果蔬菜超市,曾明明赶紧喊。
虽说和毛裕兴一家也不算外人,可去探望病人,岂能两手空空的。
“不用买,家里啥都不缺。”毛裕兴吐出烟卷,回头摆了摆手。
沐言熄火把车靠在路边,对曾明明轻点了下头。
看谭美一直撅着嘴,曾明明也把她拽了下去,胡周磨蹭了一会儿,扔下一句我帮忙拎东西也下了车。
沐言将车窗摇下,摸出打火机递给毛裕兴。
“还是你小子有眼力界,憋这一路了。”毛裕兴眉开眼笑,点着烟狠狠吸了一大口。
烟一下子缩进去少一半,可见他这一口用了多大的力。
“她们得选一回呢。”远远看着曾明明在货摊中翻来覆去挑选的样子,沐言唇角微微弧起。
“我得赶紧抽两根,等会回家又得受限制。”毛裕兴赶紧从烟盒里又弹出两根,攥宝贝似的攥在手心里。
“受管制了?”沐言忍不住笑了,看不出来啊,毛裕兴也有被女人管的不敢抽烟的这一天。
“哎,快别提了,这女人就是麻烦,整天唠唠叨叨,耳根子都磨出茧了,烦死。”毛裕兴又嘬了口烟,“我是为了我老娘才不抽的,单凭她,才懒得听。”
“婆婆身体没事吧。”沐言随口问道。
“最近精神越来越不济了,饭吃的也很少,尤其闻不得烟味,一闻就恶心,弄的我在家都不敢抽了。”
“去医院看过吗?”
“瞧了,医生说老年病,让好好养着,这不天天输保健液呢,都半个月了,还是老样子。”毛裕兴叹了口气,一根烟抽完了,戳了戳另一根,叹口气,又塞了回去。
“不抽了?还有时间。”
“不抽了,省的一会回来满嘴烟味,连句话都说不了。”毛裕兴吧唧了两下嘴,眸光泛起一片愁绪。
“岁数大了,生病很正常,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您别太担心。”
“人这一辈子啊,都是关口,闯了一关又一关,到头来,还是赢不了阎王爷,谁都一个样!”毛裕兴叹了口气,不吭声了。
沐言也没再安慰,人生在世,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都是苦,也都是人生的一部分。
谁也躲避不开。
两人聊天的时候,水果摊那边却吵起来了,不为别的,只为老板娘一句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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