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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琅在小区里跑步回来,意外看到她的妈妈回家了。
林琅的妈妈是单身母亲,也是一个绝对不负责任的母亲。林琅很小的时候是吃众家米长大的,因为她的妈妈从她有记性开始很少在家里。林天蓝有钱的时候会扔给邻居奶奶一万块,然后消失三个月,再回来可能会在家里给她煮泡面吃,有可能夜不归宿。
后来,林琅从邻居指指点点的神色中得知,她的妈妈是个被包养的。
从十五岁开始,林天蓝就再也没给过生活费,甚至有一次林天蓝犹豫着想带林琅去外地,林琅当然不会相信林天蓝良心发现要带女儿出去旅游的说辞——林天蓝的钱根本不够她花销。保护自己起见,林琅拒绝了,而且选择了住校。
直到去年林天蓝的男伴终于固定下来,是个老男人,对她不错。林天蓝组织过一次饭局,林琅坐在林天蓝和那个男人对面,那男人面色不好,但听林天蓝说是个有钱的,最重要的是舍得给林天蓝花钱。
饭局之后林天蓝就消失了。
这个妈妈还真是个传奇人物。
林琅毫不怀疑林天蓝是有带她走这条路的念头,可惜她残留了一丝亲情,态度不坚定,然后被林琅冷漠地拒绝了。
林天蓝在门口等林琅来开门。
很破旧的居民楼,林琅家住五层,没有电梯得走上去,打开下面防盗大门还会咯吱咯吱响,水泥的楼梯角落里死了蟑螂或者蜘蛛不奇怪。
林琅帮林天蓝打开家门,这个久游回来的女人风韵犹存地走上楼梯。
林琅从来不会担心林天蓝在外面过得不好,这个女人有她足够的作为女人的手段让男人为她花钱,何况她现在还有一张称得上好看的脸,上了年纪后微微发福的身材反而比年轻时的纤瘦更让她显得丰满有女人味。
走到四层,有新搬来的邻居好奇地盯着林天蓝看,却被林天蓝的一个媚眼看直了眼睛。
就林琅对林天蓝的了解,现在她的妈妈心里一定在说四个字:垃圾货色。
所有男人在林天蓝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从外貌到内在,从兜里到兜外,有钱没钱一眼就能看出来,有老婆没老婆闻一闻身上的味道就知道。从最顶级的钻石依次往下排,黄金,银货,五十块,垃圾货。
很不凑巧的是,这位新来的邻居显然是没钱没貌的食物链最底端。
“我饿了。”
走进屋子甩开高跟鞋的林天蓝姿势全无地躺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就开始对林琅下命令。
林琅打开冰箱,还有一些鸡蛋,番茄,小排。
将昨夜的冷饭炒熟敲了个鸡蛋,再炒两个热菜:西红柿炒鸡蛋,糖醋小排。林琅把做好的小菜放到了客厅的玻璃桌上。
林天蓝的视线自林琅坐到饭桌旁边就没有离开过她的女儿。
“林琅,把眼镜脱了。”
林琅刚夹起一块西红柿,又放了下来。
她把眼镜摘了放在碗旁边,重新执起筷子夹了西红柿塞进嘴里。
林天蓝托腮打量她的女儿,眼睛和那个男人长得挺像,都是标准杏眼,鼻子嘴巴都随她,怎么看都是个美人胚子。
她挥了两下手,汗津津的,“怎么连空调都不开啊,热死人了。”视线转了一圈,找到了空调遥控器,林天蓝探出手“叭嗒”把空调打开,空调吱吱呀呀转起来,她起身对着空调吹,吹得凉爽舒服了再继续吃饭。
林琅又扒了两口饭,吃饱了去洗碗。林天蓝一边吃一边玩手机,吃完了碗也不洗沙发上一躺。
林琅见怪不怪把桌子上的空碗盘子收了拿去洗,林天蓝趴在沙发上望着厨房间里林琅洗碗的背影,神色复杂。
“林琅,你有钱吗?”
林琅擦干手,关上厨房间的门不让冷气跑掉,“没钱。”
“小骗子,你怎么会没钱。”
林琅慢慢停下脚步,扭头嘲讽地看了林天蓝一眼,“被人赶了?”
林天蓝挑起眉头,若有所思似的翻了个身,仰身躺在沙发上,“那人儿子挺难对付的,我拿了笔钱跑了。”
林琅嗤笑一声,收拾了垃圾袋下去倒垃圾。
再回来的时候看到林天蓝在她的房间看她的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