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想想,我们这样做挺扯淡的。这些寡老人离了我们也能活,我们干嘛要这么做。可是看到以为九十四岁的老大爷接到豆奶粉的时候流下的眼泪,我就知道,或许我们这样做是一种大爱,那只不过是两袋豆奶粉而已……
价格绝对不会超过二百元。
当天晚上我们的车队驻扎到了一个叫纸坊村的村子里面,这些处于兴奋感之中的学生们进行了慷慨激昂的演讲和小品表演。整个村子里面的男女老少都搬着小板凳过来看,不过更多的就是凑个热闹,可能这辈子他们都听不懂什么是尼采的生命哲学。
恐怕他们更熟悉尼彩手机吧。
晚上这群学生们就住在车上,或者一些人被邀请住到了村民的家中。第二天我们一口气慰问了八个行政村,将所有慰问品发放告罄,剩下的全都是给留守儿童的书记铅笔故事书等东西。不过这要在第三天的留守儿童演讲会上面举行。
孙长兴尽管刚开始对我们的态度很恶劣,但是如果不是他的帮忙,我们还真是一个无头苍蝇。刘薇薇这两天并没有时刻都和我们在一起,她借了一个老乡的一辆电动车,在附近的村落中四处乱转。
第二天的晚上,我和张玲躺在芬芳的草地上面。
我问张玲:“忙活了两天,有什么想说的。”
张玲沉默了好久,什么也没有说。
我笑了笑,张玲感叹道:“我不敢想象比你们这里还穷的地方有多穷。”
我将双手伸长,在月光下构建一个方框:“不管再穷,人们总能活下去,农村人的生命力比你想象的要顽强。我们这里还算好,有煤矿,有铝石矿产,而且还有一些旅游区,太澳高速穿境而过,不算太落魄,已经算是中等乡镇了。”
张玲转过头看着我:“那你想过比你们这里还穷的人怎么生活没?”
我说:“吃饭,睡觉,干活。”
张玲又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她说:“好累。”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也好累。
其实有时候所谓的慈善,并不是真正的慈善。说一句忤逆道德的话,那就是每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他生活的轨迹,就好像是每一个人都不能超脱生死一样,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或者一些人的生死忧愁感慨,因为终有一天,你自己也会去面对这些可怕的东西。
或者你可以帮一些人一时,但是你能帮他们一世?授人鱼不如给人鱼竿。像张玲这样的慰问,顶多也就能让他们在茶余饭后多了一些谈资罢了。
这两天在一个自然村里面,我清晰的记得某个村支书家里盖着两层小楼,却硬是拿了十几袋豆奶粉。他家里不缺,但是普通村民同样不缺。真正的慈善,应该是给人鱼竿,而不是在危难面前扔两个闲钱,送人两条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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