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陆建国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头发黑白各半,看上去十分沧桑,不过从他衣着细节可以看出,他十分讲究个人卫生,给人一种十分干净和蔼的感觉,和他坐在一起,似乎绝对不用担心他大嗓门说话。其实,对于上海的格局,许凤梅早就有意思来横插一脚了。她让儿子吕松过来上学,就是为了让吕松以后可以在这里发展。
宴会撤下,上了两杯极品大红袍。许凤梅这才说:“建国大哥近来过的不容易啊,接连损失了两个后人,实在让人有点惋惜。”
陆建国笑了笑,没说话。
许凤梅又说:“我想借着这个事情,让建国大哥帮个忙,不知建国大哥意下如何?”
陆建国呵呵一笑,叹了口气说:“我老了,斗了一辈子,我也累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去解决好了。我们家媛媛在济南发展的挺不错,我也没必要和老狐狸置气。他可是条狐狸,jing明着呢。最擅长迷惑之术,我奉劝一句,你们啊,最好还是小心些。”
许凤梅一怔,陆建国就将茶杯放了下来,说:“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不用送了。”
许凤梅看着陆建国的背影,果真没送。
等陆建国离开,她才翻着白眼啐了一口:“孬种,怪不得被老狐狸压一辈子,没卵蛋。”
许凤梅给陆建国准备了两份礼物,有一份是一个合作书。如果合作书签了,到时陆建国肯定能扬眉吐气,威震四方,重振陆家雄风。不过由于陆建国没有答应许凤梅的要求,所以陆建国离开的时候,经理人送给了他一包茶叶,可是让经理人奇怪的是,陆建国婉言谢绝茶叶,然后疾步出了会所。
上了自己的车,让司机开车。
陆建国十分平定的拿起一份报纸,低头看了起来,不急不躁。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值得留念一样。待到会所即将消失在车后窗时,陆建国才转头一看,眼中带着一丝玩味,说了一句:“这群人,狐狸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司机随口说了一句:“陆秘书,市里面要出现大动静了?”
司机在陆建国是秘书的时候就给他当司机了,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习惯这么叫了,改不了口。陆建国到也随和,司机叫的欢,他答应的也勤快。他丝毫不隐瞒司机,笑着说:“是要有大动静了,天大的动静。”
司机笑了笑,这些年,他啥样的动静没见到过。
陆建国随口问了一句:“你给我当司机,有十多年了吧。”
“差不多,从你当秘书长的时候就开始了。”司机十分憨厚的说着。
陆建国看着车窗外说:“也该给你下放到地方历练历练了,陆家要完了,借着最后这个洗牌的机会,给你找个好位置。”
司机喜形于sè,也不多假惺惺的客气,而是说了一句十分低俗的话:“那感情好,我终于可以在老婆面前直起腰了。”
两个男人哈哈大笑。
……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去郊区看守所里看望杨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