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工资的话,不到几千块钱。”
我眉头一皱,打趣她道:“你爸经常出差?”
木木仰望着天花板,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应该问他一年能在家几天。”
“……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我不由陷入了沉思。
木木嘻嘻哈哈笑了,机场的广播响起了张学友的《祝福》,这是一首分别的歌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在越洋机场中听到这首歌。伤感的歌曲,却遮挡不住木木开心的笑容。木木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我要走了,飞机要起灰了,嘻嘻。”
“下次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木木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说:“要等很长时间了,可能要两三年,目测要到学业完成之后了。”
突然感觉鼻头有点酸,跟木木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她总是很逗。泛泛之交吧,我张开怀抱对她说:“祝福。”
木木翻了个白眼,双手抱在胸前装可爱:“你这是准备占我便宜呢。”
我翻了个白眼说:“你没胸,不算。”
“你……”木木大眼睛一瞪,怒了。
我哈哈一笑,伸手将她拉过来抱在怀中,木木给了我一拳,娇嗔道:“好好感受一下,姐姐我还是有的好不好。”
我紧紧抱着她,过了一会儿,她说:“有没有。”
我闭着眼睛,笑了。
松开她,眉头蹙着说:“还是有的,开发开发可能会很大。”
“滚!”木木打了我一下,然后转身冲我摆了摆手,走进安检口。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马晓丹。其实最初的马晓丹,跟他挺相似的。可惜她们两个的出身,天壤之别。灰机起灰,木木笑嘻嘻的坐在头等舱宽大的座椅上面,对身边的中年男人说:“茧叔,你能不能不将事情告诉我爸爸呀,你知道,他很忙的,没时间管我。”
叫茧叔的老男人摇了摇头说:“小姐,老板让你来上海是见沈国强的,可是你却和这个小子打的火热,你这让我很为难啊!”
木木巧笑倩兮道:“那个,我爸是你的老板,但是现在是你在我身边的,你不说,我不说,他就不可能知道,而且如果东窗事发了,我来帮你背黑锅,这样他就不敢骂你。但是,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告诉我爸你对我图谋不轨,哼哼,茧叔,你马上可就要五十岁了哦。”
叫王茧的男人一口老气没上来,被木木完败,只好答应。
木木笑了笑,看着舷窗外的夜空,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泛出一阵酸楚。
“那是一个傻瓜!”木木喃喃道。
其实,她那天晚上之所以流泪,更多的是替我不值。她是唯一一个一眼看出孙晓青得了白血病的人,只可惜,也是最后一个。可是回过头来,谁有为她不值呢?从出生,所得到的一切都在被安排之中,她不能反抗,只能慢慢往前面走,实际上,这条路又有什么不好呢?
毕业,找一个相爱的,父母也看得过去的人结婚。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可是相爱的人,这的确是一个很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茧叔,我还有几年?”木木转头问身边一脸郁闷的男人。
中年男人随口说:“三年,两年完成学业,一年游历,然后就要结婚步入事业正规。”
木木仰望着天空,一双大眼睛清澈见底,思考了半晌闷闷不乐说:“三年之内将自己嫁出去,好快。好吧,我要在这两年内,好好完成学业。希望不要挂科。”
“哦,小姐,我算错了。您已经过了一年了,是一年内完成学业,一年游历。”
“茧叔。”
“小姐,怎么了?”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