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了中指,我怒骂他:“老天爷,老子是你祖宗,我草你亲娘,老天爷,老子是你干爹。”
我那肮脏的骂声响彻整个看守所,所有的狱警都站在那里看着我,所有的犯人都侧着耳朵听着我。我骂,然后我哭,最后我又笑。我又哭又笑,癫狂至极。我开始吟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我开始唱歌,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旗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最后,我一头冲向旁边的树干上面,用尽全力……
脑袋一疼,我眼前一黑,我就晕倒在雨水之中。
我这是自杀行为,因为我脑部在一个月前才刚刚做了一次开颅手术。现在这么做,新伤旧病一起复发,当即就濒临死亡,浑身颤抖。狱警们将我送上了看守所押送囚犯的车,将我送到了上海市第一武警医院。由上一次的那个主任给我主刀,再一次将我的脑壳切开。
这一次,主任看到了一片黑暗……
那一望无际的黑暗,几乎遮住了我所有的目光。
……
经过十个小时的手术时间,我从手术室里面被推了出来。我现在的情况并不稳定,但是我刚刚被推出来,一群人就在我的手臂上面种下了一枚芯片。这是一种gps卫星定位芯片,种植在皮下,除非剜肉,不然绝对取不下来。
三天后,我醒了过来。
主任说我需要在医院养两天,然后才能回看守所。看守所里面也有医生,到时候让看守所里的医生继续给我治病就可以了。我躺在病床上面,并没有再发狂,而是看着窗外,脸上带着笑容,那小笑容,迷人极了。
我自杀的当天晚上,王颖丽就知道了我的情况。当时王颖丽就要来医院看我,在医院楼道里面闹了半天,警察不让她见。最后沈国强发话了,等我情况稳定下来才让她见。王颖丽这才只好回去,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之后,王颖丽就急冲冲来到了医院。王颖丽坐在我的病床旁边,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不过我知道旁边有一个录音器,而且病房里面还有摄像头。
王颖丽看着躺在病床上面像极了傻子的我,抓住了我的手,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睛里面流出来。
以前从来不哭的女王,这些日子却像是一个得知丈夫就要上刑场的怨妇一样,哭的昏天暗地。夏婉玉拉着我的手,仔细摩挲,我打着吊针的手也摩挲着她的纤纤玉手,咧嘴傻笑说了一句以前说过的话:“姐,你手真好看。”
王颖丽眼泪再也止不住。
我想伸手给他拭泪,却发现够不着。于是她就靠在我的手边,让我给她拭掉眼泪。我在她的红唇上摸了一下,说:“姐,别哭了,哭花脸就不好看了。”
不知道为何,王颖丽猛然之间冲了过来,一口吻在我的唇上,舌头伸到我的檀口中,我舔着她的嫩舌,吞着她口中香甜的津液,感觉很美好。这世界上最香甜的东西,一定就是漂亮女人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