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因的出现,是白小山始料未及的,她就这么突兀的,再次闯进他的世界中来。就像一块重逾千斤的巨石砸进青海湖,泛起的不是涟漪,而是巨浪。
白小山因此迫切的想要改变自己的现状,让自己脱离窘迫的现状,所以他改变了原本想买地摊货的想法。
带着黄秉泰给他的卡,迎着服务员诧异、不屑、怀疑的目光,走进了报喜鸟、花花公子等服装店,再出来时,已经是大包小包的拎在手中。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第一笔刷卡消费刚刚完成不到5分钟。正坐在加长林肯后排假寐的黄秉泰就接到了他的情人兼头号心腹江新月打来的电话。
“泰叔,小狼崽吃肉了!”电话接通,没有任何寒暄,直入主题。
黄秉泰挑了挑眉问道:“胃口好吗?”
“还在观察。”
“很好,不怕他吃,就怕他胃口不好。”
“那是,不吃饱哪有力气咬人。”
“那你吃饱了吗?”
“人家饥肠辘辘呢!”
“过几天吧!忙完这几天我就来看你。”
“好呀!那我等你哦。”
收起电话随手丢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黄秉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斜靠着座椅,右手肘靠在后排的实木中央扶手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发出马蹄般的踢踏声。
江新月,圈子里的人都叫她“明月姐”,意为江上明月。
年纪不过30刚出头,但是从大学假期打暑假工开始,她就把自己跟黄秉泰绑在了一起。
大学毕业后,原本有望留在某军总医院获得编制的她,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别人费尽心思才能得到的编制,成为了黄秉泰背后的女人。
虽然已经有风声说公立医院将尝试试点取消编制,但是毕竟还没有什么眉目,所以她的举动在当时看来,还是很有魄力的。
随着年深日久,黄秉泰对她愈发信任,截止现在更是把东杨这艘商业巨舰上不可或缺的“狼组”交给她来打理。
白小山自然不知道他已经成功的掉进了他的“贵人”黄秉泰亲手为他挖好的坑,所以他还沉醉在挥金如土的梦里。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他用黄秉泰给的卡,挥霍了4套衣服,一块3000多块的腕表,一部2000多块的手机,变态的是他竟然买了足足12双鞋子。
当他穿着刚从服装店模特身上扒下来的皮尔卡丹去理发店理发的时候,还在洗头小妹温声细语的软磨硬泡中享受了一把精油开背服务,才哼着老妈曹丽萍经常哼唱的《天大地大》回到东杨五金制品有限公司所在的园区宿舍。
宿舍是他决定加入保安部的时候黄秉泰给安排好的。
虽然早就预料到黄秉泰安排的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但还是大大出乎白小山的预料。
宿舍空间不大,就是一个大约40平米的大单间。但是内部装饰却不像门外看到的那般朴实无华。
大理石茶几、真皮大沙发、实木的吊顶、硕大的水晶吊灯,还配置了电脑和冰箱和独立的卫生间。
当一个过惯了苦日子的人骤然体会到富人的生活,除了沦陷其中,别无其它任何可能。不要说什么意志力坚定云云,那都是扯淡,能过好日子谁愿意穷?谁愿意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去体味民间疾苦?
放下大包小包的衣服鞋子后,白小山把玩着他新买来的手机去找六指曹界和假幺妹儿曹希了,他俩的宿舍是集体宿舍。
同一时间,他的女神周因正坐在白小山吃过饭的廉价餐桌旁低声哭泣,对面坐着她的父母。
没有想象中的母女温情或父女情深。相反的是她那身材矮胖的老妈姜梅被她哭得心烦,厉声呵斥道:“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没有什么好哭的。当初我就跟你说过,宁肯找个小混混,也不要找个穷鬼,你不听,现在怎么样?”
周因爸周四民底气不足的接话:“你声音小点,少说两句。”
姜梅听了这话更是来气,非但没有小声点,反而还更大声几分:“现在怕别人听见了?知道丢人了?早干嘛去了你?废物一个!你说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周四民脸色数变,张嘴欲言,最后还是选择忍让。
原来是周因不听作为过来人的父母劝告,交了个出生农村的男朋友,偷吃禁果怀上了孩子,到医院一检查,却是宫外孕,做手术需要一万多块。
男孩家里穷,拿不出这笔钱,于是玩起了人间蒸发,迫不得已的周因才把实情告知父母。
一万多块钱对于周因父母来说也算不上什么经济负担,但是他们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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