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黑水河,李美莉告诉我刚才那个人醒来的时候讲的是日语,她的日语不熟练就和他用英文交流,没想到那个家伙会中文。
我吃惊地说:“什么?他们是日本人!早知道我就不救了!”
李美莉说:“古人说救人者救己,我们也不吃亏呀!要不是他说起胡子在鬼村出现过,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里找胡子呢?”
朱一鸣说鬼村的方向指向老县城遗址,那里四周都是乱坟岗,按照我们三人步行的速度,晚上九点左右可以赶到。我觉得时间有些晚,怕来不及,就带头跑了起来。
在我的记忆里,胡子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不知道这一次误入鬼村,他的表现会如何呢?是认怂做了鬼新娘的夫婿?还是至死不从保留名节?他可是为了红颜改变信仰的人,应该不会拜在鬼新娘的石榴裙下吧。不过他又是一个及其现实的人,说不定为了生存会出卖他的肉体!
我们淋着最后一抹夕阳踏进一片坟地,坟茔错乱的点缀在山沟里,山沟两侧树木葱郁而挺拔,遮蔽了坟岗的凌乱,而山沟里,乱石横列,杂草丛生,坟茔突兀,像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余晖给这片坟场蒙上了阴森的面纱,寂静让这片坟场显的异常恐怖,我站在坟场的边缘,犹豫着不敢向前跨步,然而胡子的身影不断向我招手。
我鼓起勇气带着李美莉和朱一鸣踏进坟场,突然,无数只鸟儿倾巢而出,一时之间遮天蔽日,鸟鸣不绝于耳。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等到一切都安静了,才沿着山沟绕了一圈,没有发异常,我们才小心翼翼的踏进了乱坟岗。太阳抛弃了这片世界,月光也照不进来,我们完全沦陷在黑暗之中,眼睛却在搜索着光明。我折了一段树枝拨开浓密的杂草,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在坟丘之间。
李美莉说:“我们真不该晚上来找胡子,他找女鬼是为了消遣,我们找女鬼却是要拼命,他还不一定领情。”
我说:“大家兄弟一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李美莉说:“等天亮多好找!黑灯瞎火的连个鬼都看不见。”
我说:“鬼只有晚上才出现,要找胡子,就只能晚上找,要是胡子命大,我们还来得及。”
朱一鸣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一个东西窜了出来,朱一鸣连蹦带跳的逃开了,我浑身一颤,想要抓住李美莉,李美莉已经摔倒了,我慌张的拉起李美莉,循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望去,发现是几只老鼠,它们看到有人闯入,惊慌的窜进洞里。
朱一鸣见是老鼠,又跑了回来,找我借了打火机,点燃了他手上的一段树枝,一阵松香顺着火光飘散开来。有了火把,我们加快了搜索的进度,然而我们跑遍了整个坟场,除了发现一座开裂的坟丘外,再无其他线索。我心急如焚,急忙问朱一鸣附近哪里还有老坟场?
朱一鸣说:“哎呀!附近都是乱坟岗,搞不清楚那一块儿是老坟!”
我爬上山岗,借着月光看了看附近的地形,发现山岗的另一侧有一块儿小盆地,听那个日本人说鬼村有戏台,村里有街道,街上有庭院,看样子,鬼村的规模不小,小山沟是装不下它的,那么这块儿盆地会不会就是鬼村?
我用手指了指盆地的方向,问朱一鸣那是什么地方?朱一鸣看了半天说那是老县城遗址。清末的时候有一股土匪抢占了老县城,杀害了官员百姓,将那里做了山寨,其他官员不敢前来上任,清政府只好将县衙设在山下,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盘踞在老县城的土匪死光了,又后来听说这里闹鬼,从此老县城就荒废了。
我想鬼村应该就是山岗下的那块盆地,于是拉着李美莉,叫上朱一鸣,披荆斩棘向鬼村进发。不多时,我就听到吹吹打打的声音,虽然声音细微却很真切,听那声音像是喜乐,这荒郊野外,又地处鬼村附近,怎么会有人家办喜事?难道是胡子在拜堂?
想到这里我加快了脚步,李美莉有些跟不上,她让我慢一点儿,说脚底起泡了。
我说:“再晚胡子就要拜堂了,一入洞房什么都完了!”
李美莉说:“什么洞房?这天刚黑啊,这女鬼也太心急了吧!”
我说:“你们没听到唢呐声?这调子就是拜堂的调子!”
李美莉和朱一鸣都说他们没有听到,真是奇怪了,难道是我幻听?不可能!这唢呐声丝丝入耳,真切明了,完全是一派欢乐景象,而且我已经听到了嘈杂的欢呼声,但是看他们俩的表情好像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听到,难道鬼村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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