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
李酒进了院子,少年一下便在面前跪下,一颗大好的头颅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拼命的往地上砸。李酒赶紧扶住,少年却犟着脾气死活不起来,他也只得听之任之。
他转而问一旁的妇人。
“夫人为何认定那女子是你的女儿?”
“哪有母亲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女呢?”
妇人眼眶微红,俯身一拜,却是从头说起了自家的际遇。
“妾身相公姓张,是个秀才,虽然考取功名一无所获,但好歹不是那种五体不勤的穷酸书生,平日帮人读写书信,妾身也在家做些织布女红补贴家用,日子紧是紧了些,但是一家人一起和和睦睦,好歹过得去。”
妇人神色迷蒙,似乎有些沉浸在回忆中,但一转眼便咬紧了牙。
“有一日,我的相公突然说有发财的机会,便合着众人往深山里去,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妾身和相公有一儿一女,小的在这,大的便在那法坛上了。”
妇人说着说着眼眶里又是充满了泪水,她强压下内心的悲伤继续说到。
“我那大女儿贤良淑德,不说是饱读诗书,也算是略通文墨。只是有一点,右脸的下侧有一块斗大的胎记,平日里也不知为此受了多少嘲弄。”
“没有想到去找郎中看看吗?”李酒疑惑道。
“怎么没有,只是去的医馆便都说这是天生的,并无药石可医,我那可怜的女儿虽然推说没什么大碍,但终日以泪洗面。”
“就在几个月前吧,我女儿一直心宜的布庄老板的儿子成亲了,我本以为女儿会哭的死去活来伤心欲绝。”
妇人忽然想起什么恐怖的事,连瞳孔都一下子张大了:“那天晚上,我的女儿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了房间里,我担心她出什么事,就从房间后面的窗子向里瞧,她那时正对着房间里的镜子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一看那镜子,她正在把自己的脸一点一点的往下撕。”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妇人仍旧是惊魂未定:“我当时就昏了过去,清醒的时候,我的女儿便不见了踪影,本以为她像她爹一般去了也就算了,谁知……”
妇人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跪在地上的少年接过话头:“我和母亲去报官,结果一无所获,前几日我和伙伴们听说粮行的金财主娶亲,便一同聚集去看,我从后面看那分明就是我的姐姐,她的手掌那里也有一块胎记,不过因为长的像莲花反而还很漂亮,不过我还不确定,前几日的法会,我终于确认了她就是我的姐姐,我想上去认亲,反而被那金府的家丁打了出来,我有天晚上趁看守的人不注意,溜进了法会现场,我掀开法会下的红布那么一看,那根本不是什么多臂的女神,而是一只巨大的蜘蛛。”
“那金府的妇人就是一个妖魔,害了我姐姐的性命,请特派员帮我报仇!”少年看李酒沉默不语,又是把头往地上一磕,几下之后地面竟出现了血迹。
李酒用神力一下子弥漫了正在磕头的少年,少年惶恐之下竟然四肢僵硬不能自己,此时李酒再乘势将其扶起,操作行云流水,这让面前的少年和妇人更是信心大增。
“你们最近就不要去那个法会了。”
说完,吩咐母子二人守住家,李酒便出了门。
走出大门,李酒便有些不甘心的摇了摇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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