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月蝉此去青山家,却并非是为了将玉山的消息告知,而是为了证实玉山的木雕是否还在家中。月蝉应该一早就知道玉山有这样一个木雕,所以在看到月蝉爹带回来的木雕时,她并不是惊讶,而是急于证实那只木雕是否就是玉山的那只,如果在玉山的房里没有找到那只木雕的话,那么她大概就可以认定,月蝉爹所带回的木雕正是玉山的。”说到这里,我又停顿了,这一次,我是看向萧珏,“月蝉在青山回到家之前,赶到青山家中,在玉山房中翻找,所以后来到的守望和青山都听到了翻找东西的声音,是月蝉弄出来的。月蝉在翻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门外守望的声响,所以从玉山后窗跳窗逃走。青山既然也听到了当时房里传来的声音,可见青山当时离家已经很近了,所以守望刚进到房内想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被青山堵在了门口。而翻窗出去的月蝉却正好在青山家外面碰到了竹牙,为了避免自己这样路过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月蝉主动和竹牙打招呼。而这时,守望将打开玉山房门的青山打晕,然后逃跑,月蝉和竹牙听到声音,在明知道不可能是玉山的前提下,月蝉却故意喊出玉山的名字,就是为了让人都以为逃跑的那个是玉山。”
“而在之后,月蝉应该是对玉山这么说的,’现在村子里的人都认定了你就是凶手,你这个时候出去,不但无法澄清你没有杀长景的罪名,还会连累青山,所以你先在地窖里躲躲,等到过两天这件事消停些了,大家也都冷静下来的时候,你再出面去解释,也容易被接受。’”说完,我看向玉山求证。
青山将信将疑地将目光移向玉山,在玉山明显回避了一次之后,青山将手搭在了玉山肩上,玉山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点了头,“和霍汐姑娘说的分毫不差。”
就是这一句话,使得院中众人纷纷看向我。小良爹失神半天没能缓过来,后只说了句,“我的个活神仙啊,霍汐姑娘是亲耳听到月蝉这么对玉山说的吗?怎么会分毫不差呢。”
我低下头故作深沉的一笑,却没有要向他解释的意思,继续回到案情的分析上,“月蝉一方面继续将玉山养在地窖里,每日晚上由月蝉爹将第二日的口粮放到地窖口,第二天早上玉山取到地窖中食用。同时,月蝉因为知道打伤青山并且逃跑的人就是守望,她一边引我们去查守望,一边也发现了藏身在青山家门口等着玉山现身的曻倪。所以月蝉有了一个主意,就是铤而走险,不过也算不上什么险,因为她要用玉兰代替自己被曻倪掳走。月蝉将自己的衣物借故送给了玉兰,玉兰书兰离开长景家的时候,自然没有带什么换洗衣物。玉兰但是穿上了月蝉的衣服还不算,曻倪更是被月蝉故意引到了大人的院子中,。十分凑巧的是,那天之前的晚上,我因为受了些风寒病倒了,大人和书兰玉兰连夜照顾我也累得不轻……”
当我自己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心里一直在意并且想要求证的事,已经有了答案,我清楚的记得那夜我病重烧得昏天暗地的,迷糊之间有人捏着我的脸逼我张开嘴把苦涩腥臭的药水吞下去,原来这并不是梦,是真的发生过。当时在萧珏的院子里,我和他是同住一间,身为大夫,他绝对是第一个发现我当夜不对劲的人,可是为了方便照顾我才叫来书兰和玉兰帮忙。男女有别,所以守望绝对不可能进到房内帮忙,那么以书兰和玉兰的力气而言,能撑着我的身体就已经相当不易了,想要捏着我的脸逼我张开嘴又灌下药,便是几乎不可能的事。那么当夜灌我喝下药水的人,就是萧珏?!
我恍惚记得他那时让我依靠在他肩上,将烧糊涂乱动的我紧紧箍住,吞下药水的前后,似乎听到他还说了什么,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应该是我当时烧的实在太厉害了,就算听到他说了什么也没办法过脑子了,可一直在我心里萦绕不去的,是他当时的语气……那么的,焦急,慌张,那么的……绝望?
为什么我会特别记得那种语气呢?
他当时到底说了什么,会联想到绝望的话,是语调的高亢和激愤吗?
可萧珏在我眼里,却绝不是个会焦急,慌张甚至歇斯底里的人啊。
“…...霍汐姑娘?”小良爹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叫我回神儿。
我错愕了一阵,茫然回神,并不能确定自己刚才这一晃神儿究竟停顿了多久,只是发现他们都在等着我继续说下去。略微有些难堪,下意识看了看萧珏又急忙避开注意力,深呼吸了两次努力镇定下来,便接着说道,“当时因为我病倒了,结果使大家都忙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书兰和守望去忙别的,大人有事出门,月蝉正好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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