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普通人。但是这话从皋陶口中说出,我信,我信这世上当真有这么一个地方。我看了看沈桀,他也在思索着什么。
“那你们……是神还是什么……”作为无神论者,我虽然选择相信皋陶的话,但是一时之间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一切,这话问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突兀。
皋陶坦然的面上露出些许笑意,“不,我们是人,翾庭上的其他人,也都只是人。”
“那你说的仙骨……”他们是人,所以还算是好接受一些,但我想不通这中间的关联。
“仙骨只是证明身份的一种象征。翾庭上的人,只是比世间的其他人要活得久一些,因为掌管的事宜多一些,所以这算是翾庭上唯一的特例。”皋陶将翾庭上的人说得极简单。
“所以,你们没有什么……可以呼风唤雨的特殊能力?”我小心试探。
“呼风唤雨的特殊能力?”皋陶噗嗤就笑了,“那是什么能力,我从未听说过谁有这种能力。看来霍汐姑娘对翾庭上的人多有误解,翾庭上的人并非神祉,更加没有神力。除了寿命长一些,与普通人无异,这漫长的岁月对翾庭何尝不是一种诅咒,一世都要尽职于天下,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炎黄的寿命长,这是史料里众多学者所争论不休的。可原来他们既不是神,也没有神力,他们的长寿也不过是因为管理世间……这样的解释,我觉得可以慢慢接受了。“那么,从望仙涯摔下来,会怎么样?”
提及后果,皋陶的表情凝重了些。“我并不知兄长现在如何,可我想,汐月定是活不了的。早些年间曾有人玩忽职守,造成凡世间慎重的影响,受帝颛顼所罚,被抛下了望仙涯。不仅去了仙骨,历经转世,还因为望仙涯之劫九世接连残废。汐月本就不是翾庭上的人,她不过偶然得机被带到了翾庭上,恐怕这一摔,三魂七魄都要摔散了,没有个几万年是不可能重入轮回转世的。”
那汐月从望仙涯上跳下,不就等于是永世诀别了吗。
苍舒从望仙涯跳下,若是能保全了性命,那么废了双腿,瞎了双眼,也着实算是万幸了。
“霍汐姑娘,那你凭何认为,子良夫人将我当做了苍舒呢。”皋陶的疑惑还在刚刚的问题上。
“皋陶大人,你既然没有见过汐月,又为何对汐月平生一股恼意呢。”我心平气和地问。
“你……你为何……”他想问,我为何会知道。
“从大人刚刚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大人对于汐月似乎有些看法,所以我想,或许是因为大人兄长之事,使大人将过错归之于汐月身上。”我虽不认同汐月的作法,可始终觉得该公平相待,这件事说起来汐月也是受害者,不过是因为她选择了错的路,连累了苍舒随她而去。
皋陶沉思,“霍汐姑娘说得对,的确是我因兄长之事迁怒于她了,若非姑娘提醒,只怕我现在还不知自己平白对她有了些敌意。只是姑娘如何知道,我不曾见过汐月呢?”
“你如果见过汐月,那你初时见到我的反应,就该与子良夫人相同。”我轻笑一笑。
可皋陶并不明白。
“听说,我与汐月容貌相似。”这样的暗示要是再不懂,我就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皋陶实在是君子惯了,竟然没有一丝的猜疑,直到我把话真正说明白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那霍汐姑娘……”
“我不是。”我自然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
“所以说,子良夫人将你当做了汐月,所以她认为,当初失踪的苍舒是和汐月在一起,那么怀疑你身份的同时,她就只能相信皋陶大人所扮的苍舒是真的苍舒。”沈桀一语点出重点。
对,就是因为,人人都相信,汐月是跟苍舒在一起。所以看到我,她自然相信这个苍舒是真的。
“霍汐,那你会不会有危险?”沈桀有些紧张。
“不会。”我着实有些乏了,脑子都快要转不动了。“早些时候我去看望太姬云锦,正好遇到了她。不过听到子良夫人的声音时,太姬云锦将我藏了起来,所以子良夫人不知道我。我觉得,子良夫人之所以将我们留下,而且是在她怀疑我身份的这个时候,恐怕也与太姬云锦有关。我有一种预感,子良夫人让我们留下的目的,恐怕是需要汐月回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