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这样几个疑点。
第一,留在现场的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当时都出现在现场的符号,是否与半年前,红菱在乐师身边所留下的符号一样?
第二,在汐月死后才开始追查真相的红菱,是半年前才开始了她的复仇计划,如果她知道汐月是怎么死的,那为何还要混入隋雀府中追查?如果她不知道,那么她又是如何做到和当初几近相同的案件呢?
第三,皋陶是在听到押解契桧回翾庭,就显现出了创伤性应急综合症的反应。他这个反应,以当时显现出来的时间推算,应该还不会是联想到了契桧死后被吊在他府院门口的。也就是说,皋陶的PDST病因,是来源于他押解契桧回来路上的可能更多一些。只是遇到暴民械斗而已,会给皋陶造成这么严重的心理创伤吗?我认为,也许还有其他原因。
第四,还是关于那个男人的。
“霍汐,你去哪里了?”
我才刚走到门口,正满怀心事地站在门口徘徊,且听了这么一声才转过头看去,敞开的大门里,萧珏坐在轮椅上,墨蓝色的长衫拖到了地上。
“我去见了下仓颉。”我回过神儿,向他走过去,随手弯下腰去将他落在地上的长衫挽起。“刚才和帝喾在一起,听四月向帝喾说你去见帝喾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珏将手扶在了轮子上,然后轻轻转动,回到了屋子里。“我倒是听他提起了,你要翻查五年前的事。”
“嗯。”我没想到帝喾这么快就跟萧珏提起了。
“那你此行去见仓颉,应该有所收获吧。”萧珏如同话家常一样的询问,可见他好像对五年前的案子,兴趣并不是很大。
“有一点点收获,可是不大,反而现在更加摸不清方向了。”我有气无力地说,然后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倒不是因为五年前的案件有多棘手,其实再棘手的案件,也可以从中发现些微不足道的线索,然后找到方向去破解案件。只是这五年前的案件,却与我在桖城府院时所经历的,几近相同,所以我……”
“那你想好该怎么做了吗?”萧珏问。
“我还是想去见见红菱,红菱的身上一定有案件的突破口,假设,她真的不知道五年前那些案件的始末,可是在半年之前到那一次案件告破,她所犯下的凶案,为何会与五年前的连环凶案不谋而合。这里面一定有原因,而且,我有个不太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很强烈。“我必须争取时间,我担心晚一点的话,红菱也许会出事,那样我就一点线索都得不到了。”
“大人!”竹牙突然赶过来,跑到身前,才喘着粗气说道,“大人,红菱自尽了。”
“看来,你已经慢了一步。”萧珏的声音冷得发抖。
……
红菱死了。
就死在这个翾庭被认为最坚固的大牢之中。
趁着守卫换班的时候,她将枯草编成草绳,活活将自己勒死了。换班的守卫看她倒在枯草堆里,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直到发现她不对劲的时候,她的尸体都已经凉了。
我跟着竹牙进到大牢之中,红菱的尸体已经被挪到了外面,萧珏正在检验。
这大牢,长约七百公分,宽约四百公分。三面是石砌高墙,墙缝之间更用黄泥抹上,而前面整面是栅栏,均以直径大概十公分左右的木材而筑,门在栅栏右边,高约一百五十公分,宽约七十公分,正常人想要进到大牢中,都需要低一下头,而且栅栏上的门只能同时允许一个人进来。
从四周围的环境判断,基本可以排除他杀。
竹牙在原本垫在大牢里的枯草之中,找到了红菱编成的草绳交给我。这草绳的两头,有被狠狠拉扯过的痕迹,草绳已经形成了一个弧度,可以确定是红菱自己将草绳绕过脖子,并交叉,双手用力拉扯造成的、
“霍汐姑娘。”竹牙叫我。
我走过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在墙角,一个隐蔽的地方,赫然画着一个符号。
符号?!
大牢里有一种腥味,就像是鱼缸里的水的味道。
那个符号是刻在被枯草遮挡的墙壁上的。
“有什么发现吗?”我从大牢里走了出来,正赶上萧珏验完尸擦手。
“可以确定,她是被勒死的,而且,从她脖颈上唯一一条,也是致命的勒痕,和她两只手掌上草绳的勒痕上来看,已经可以确定,她是被自己勒死的。”萧珏给出了关于红菱死亡的答案。
我将草绳交给他,“这是竹牙刚才在大牢里找到的,应该是大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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