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闪,难道她知道了?他试探着问道:“你是怎么找到颜悦的?”
事发突然,颜悦只是他养起来的一个小女人,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她,并将她带来的?
“徐经理,我可不止找到她。”
徐新宏脸色一变,谨慎地看了她一眼,她清亮的眼底闪着一抹凌厉,他对她的看法,瞬间就变了。
她可不像表面这么温和,她很少在沈氏集团露面,却可以一出手,就将股权从程越手中夺回来。
他的脸色变得正常起来,看起来简直就个正人君子,语气也变了,“沈总,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沈氏集团,为了您。”
“顾氏集团那么大的企业,大厦已倾,不要说是沈氏,十个沈氏,也不可能扭转形式,我只是想阻止你,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沈念深瞳孔一锁,他竟然说顾氏已倾,这是在混淆视听,故意诋毁顾氏。
“沈总,”他的声音更温和了,像个慈祥的长辈,“我是沈氏的老员工了,公司有上万的员工,大部分的员工上有老,下有小,有三五万人指望着公司吃饭,而你和顾奕的感情也不好,真没必要那么做。”
她眸色更深,他还知道自己和顾奕感情不好。
“退一步说,公司是你们沈家三代人的心血,是你爷爷的心血,你妈***心血,你要珍惜他们的心血啊。”
站在他身后的两名保安人员神色改变,不时点头,他们都被徐新宏说服了,感动了。
沈念深淡淡一笑,“徐经理不惭是市场部的经理,这口才,怕没少做传销吧?”
徐新宏脸色瞬间白了,“沈总,我……”
“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她打了他,神色严肃,“今天这出戏,谁让你演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看着他无辜诧异的样子,她讽刺了句,“你入错行了,你应该去当演员。”她神色凌厉,“那二十万,哪来的?”
他看着她,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
“你不说也可以,我的人能查到你那二十万,相信不出一天,他们也能查到,是谁给你的钱。”
“正如你所说,你也在沈氏工作十几年了,你自己交待,我会对你从轻发落。”
他瞳孔大张,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想要惩治自己?门都没有。
“沈总,虽然说你现在是上司,但是我也是有人权的,你不能动我。”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她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你虽然是经理,你的年薪加奖金才三十万,你的妻子带着儿子在美国留学,他们一年的开销是起码要三十五万,你的妻子没有工作,是你在供养他们,你在江市有三处房产,地段都不错,加起快两千万了,你又养了两个情妇,再加上你自己,平均每个月的支出,都过百万。”
“徐新宏,你的钱哪里来的?”
徐新宏汗如雨下,如坐针毯。
他身后的两名保安嘴巴张得能够塞进一枚鸡蛋。
这孙子刚刚差点把他们说哭了,原来都是骗人的。
他们天天为这孙子服务,没想到他看起来衣冠楚楚,竟然是这样的禽兽。
“杨律师,”沈念深果敢决绝,“立刻给法院打电话,起诉徐新宏贪污公司巨额钱财。”
杨震南拿出手,拨号的声音一声一声响着。
两名保安心对视一眼,要不是在总裁办公室里,两人都要拍掌叫好了,原来他们新上任的美女总裁这么有魄力!
拨号的声音,就像刀子一样剜着徐新宏的心,拨了五六个数字,他突然叫道:“我说,我说,我全说。”
“是程总,程总让我这么做的,他想回来继续当总裁。”
沈念深皱着眉头,心生怀疑。
她当初从程越手中拿回股权的时候,还算顺利,当时顾氏集团的情况也一样,如果他割舍不下,不可能那么轻易放手,现在又要这样大费周章地拿回去,有些说不通。
见她不相信,他继续透露,“真的是程越,他让程念童小姐把钱给我的。”
沈念深就更不信了。
他曾是程越的左右手,程越想要他办事,不需要假以人手,程越更不可能让程念童出来帮忙,他知道自己女儿那点智商。
徐新宏见她更不信了,快哭出来了。
“真的是程小姐,她让她以前的保姆给我转的钱,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相信你。”他说话的时候,毫不犹豫,未经思考,而且说得这么详细,没有漏洞,不是假的,“杨律师,继续给法院打电话,照常起诉。”
徐新宏直接从沙发上跪了下来,“沈念深,你言而无信!”
她一笑,笑容灿烂干净,看得人心头一灿。
“我什么时候说不告你了?”
这一手,她跟顾奕学的,顾奕就是这样对付陈富霖的。
这样一来,她直接将这种公司害虫置之死地,另外,也正好树立她的威信。
沈氏不是程越的基业,也不是他的心血,所以他任意挥霍,为了坐稳一把手的位置,不惜重金拉拢像徐新宏这样的败类。
董紫和程念童这些年,挥霍无度,无一不是公司所出。
这个公司,已经快被他们折腾完了,急需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