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严肃少东家,赵满仓一颗小心脏没由来突突跳了一下。
为赵家干了十多年,赵家最近发生事情自然比谁都清楚。
赵家在城里只剩下这么个小酒楼,断然不会再让自己继续混下去。
难道,东家要赶自己走?
想到这种可能,赵满仓心中一阵悲凉。
四十多岁老光棍,无儿无女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这些年也没存下多少体己钱,回到老家下场可想而知。
“东家,你降我月钱都行,可千万不能赶我走。”
赵东升一愣,也不明白对方唱得是那一出,想明白其中关节也不由哑然一笑。
自己确实没有赶人意思,可也不能让其继续这样混下去。
一座酒楼,规模再小毕竟位于长安城内,每年只盈利区区几贯钱怎么都讲不过去。
不是看对方为赵家服务这么多年,又是族亲。再加上之前不缺这几个钱,早换人了。
“满仓叔,咱们赵家现在情况想必你也清楚。所以,这处唯一剩下酒楼不能再如同以前那样,必须改变。”
听闻可以留下,赵满仓双眼之中恢复神采,“怎么个改变法,我都听东家的。”
“首先,这个店太旧要重新装修一番,否则怎么吸引客人进门消费?”
赵满仓没想到,这个自己看着长大东家上来就是大动作,迟疑片刻还是提醒道:“现在物价腾贵,外面一斗大米已经卖到三百一十钱,匠人工钱也跟着水涨船高,怕是会花不少钱。”
“磨刀不误砍柴工,想有客人掏钱上门吃饭肯定要重新装修。”
说话间,赵东升竖起第二根手指,“其二,现在的厨子一定要辞掉。”
想到刚才厨房情景,真是被恶心到了。
做了几十年厨子,从最底层小工干到特级大厨,一直被灌输卫生大于天这样一个理念,分外不能忍受这种不讲卫生的同行。
“辞了厨子,谁来给客人做饭烧菜?”赵满仓询问道。
在这个年代没有蓝翔、新东方,做菜可是一门子承父业技术活,一个好厨子不好找。
“我来,你看怎么样?”
“东家,你不会是在拿老朽开心吧?”
赵满仓觉得自己现在肯定身处梦中还没睡醒,否则怎么可能听到如此荒诞不经话语。
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居然要去做厨子。
他甚至都不敢想象,对方拿着一把大勺站在灶台边,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本少爷可是读过万卷书,区区厨艺不过雕虫小技。
隔天,赵东升带着一块上好猪臀尖肉来到酒楼。
走进厨房,开始料理手中猪肉。
十多天没摸锅铲,真心手痒!
由于制铁工艺不过关做不出炒菜用的铁锅,所以炒菜一直到宋朝才会出现。
这个时期,做饭基本只有两种方式;煮或者蒸。
带皮猪肉切成大块,用少许盐、酒、姜、蒜与鸡蛋清混合在一起腌制去腥味,然后扔进冷水锅中用旺火煮开,再放上竹屉用重物压住使肉块不能浮起,加盖用小火焖煮约半个时辰至猪肉断生即捞出。
唐朝时还没有阉割猪的技术,以至于猪肉都有一股很重腥臊味,必须用一些特殊手法才能压住那股味道。
等赵东升将煮熟肉块切成片,配上用咸鼓(酱油)、姜、蒜混合调制味碟端上餐桌时,目睹全过程的赵满仓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眼花,肯定是老眼昏花,什么时候少爷居然学会做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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