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险恶的官场,去过那隐居室外桃园,潇潇洒洒欢度余生去吧。
可是这个想法,陶谦一直都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还放不下那些跟随他已久的亲信,他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的部下,所以,陶谦还得先苦撑一段时间,陶谦想着,如今谁能为其解决徐州的危机,他就把徐州刺史的位子让出去,将徐州交给他自己隐居去了。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赵昱,陶谦将那热乎乎地汤药喝完,便是挥了挥手,对着那侍女道:“你出去吧,没我的召唤,都不要进来,我与元达有话要说!”
那是女应了一声,便是端起药碗,徐徐退了出去。
赵昱看了看一脸倦态加病态的陶谦,不禁心疼道:“主公,您都这个样子了,就好好地卧床休息吧,外面的事儿,交给我们办得了,您就不要为此担心、受怕了,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天还是塌不下来的!”
陶谦用双手支撑着膝盖,两只胳膊架着那一颗沉甸甸地脑袋,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道:“元达呀,我虽然病的厉害,但是我却是不糊涂,我不糊涂呀,外面的局势怎么样,我清楚的很呀,我现在只是恨我自己这一身的病痛,让我不能再重返疆场,肆意杀敌呀!”
赵昱听到陶谦这话,已经是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了,他只是动情地看着陶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陶谦看着赵昱,笑了笑,又道:“元达呀,你不用为我担心了,我的后事我都已经想好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们呀,你们跟了我这么久,到了晚年,不能落得个颠沛流离,再遭受无尽的战乱之苦呀!”
赵昱终于忍不住了,于是他伏在地上泣道:“主公,您不要再说了啊,您不要再说了,这次都是赵昱的错,这是都是我的错啊,我不该让宣高去截杀袁本初呀,我错了,我错了啊!
我原以为宣高能够将袁绍击退,给他一个苦头,断绝了袁氏兄弟要打咱们徐州的主意来的。可是,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了个吕奉先呀,没想到吕奉先竟然做的这么绝,直接将袁本初极其心腹全都给斩杀了,这...这实乃是出乎了我的预料呀!”
陶谦听到赵昱的话,非但没有生气,连一点责备的样子都没有,只见他用手捂住胸膛,十分难受的深咳了几下,随后好似有气无力般道:“你和臧霸都是好意,都是为了徐州做事的,这个我心里清楚的很,事情既然发生了,咱们就不要去害怕什么!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是不会害怕袁公路的!
不过,既然袁公路的大军已经向着徐州进发了,看来这场大仗在所难免了,所以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要想办发解决这次危机才是,别的事就不要再追究了,追究下去也是徒劳的呀!”
赵昱听到陶谦的话语,心里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悄然划过,胸膛之上莫名地泛起一阵阵激动之意,他知道,陶谦对他们下属的关爱,并不亚于对子女的呵护,因为,赵昱本身就是如同陶谦子女般年纪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