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挨个研究他们身上缠绕的丝线,百思不得其解。
和文森特几乎被红丝线包裹住不同,这群冒险者虽然在身体关键部位仍难逃红丝线的魔爪,可绿色丝线也不甘示弱,二者以分庭抗礼之势各自占据了半壁江山。
这红绿二色的丝线到底是什么?总不可能跟我吐槽的一样是创世神编织剩下的线头吧?
要说文森特身上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脸和红色丝线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是绝对不信的,想要搞准这些丝线的意义,还是要做一下试验,反正实验品们正在我面前排排坐,足够我试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些冒险者中,身上红色丝线最少的就是那位为首的壮汉,看打扮和说话口气,应该是冒险团的团长,他此刻正怒瞪着我,如果他能够冲破我的束缚,想必会拼死冲过来与我同归于尽吧?
与壮汉情况正相反的是一名年轻的盗贼,他慌张的双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恐惧,随着恐惧的不断加深,占据了他三分之二身躯的红丝线正在蠢蠢欲动。
一个不成形的猜想逐渐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会不会红色的丝线代表了一股侵蚀的力量,而绿色的丝线则是人们本身的意志力呢?
踌躇了片刻,我拔出了配在右侧的尼格霍德,这把取名为“绝望”的长剑在我手中发出了不详的红光。
将尼格霍德的剑尖小心翼翼地伸进杂乱无章的丝线中,我选中了一根绿线轻轻一挑,锋利的剑刃竟然真的将丝线割断,似乎喻示着猜想的正确性。
一口子挑断了五六根绿色丝线,我仔细观察着盗贼的反应,只见他原本灵动的眼神逐渐变得木讷,溢满双眼的恐惧也转变成了空泛的麻木。
发现敌人势力骤减的红色丝线兴奋的来回游动,看上去贪婪又恶心。
这个人的自我正在逐渐死去。
我收起了尼格霍德,走到了正用看疯子的眼神打量我的团长身边,也是,在他的眼里,恐怕只看到我神经兮兮的拔剑在他的团员头顶的空气里刺了几下吧。
破坏绿线用了尼格霍德,破坏红线自然要用杜兰迪尔,代表了光明与神圣的宝剑在我手中挽了几个剑花,没费多少功夫就将他身上的红色丝线清理一空,并且放开了领域对他的钳制。
出于意料的是,壮汉在红色丝线清除之后表现出了非常激烈的反应,他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脸庞涨的紫红,四肢在空中胡乱挥舞挣扎,眼睛眼白朝上,若不是他没有口吐白沫的话,我几乎以为他这是要窒息而死了。
壮汉在几分钟后恢复了平静,他伸手地摸了摸在挣扎时撞到石板的后脑勺,从地上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一副迷惑不解地神情。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在这里?”
“你是谁?”他警惕的看向我,却又在下一秒突然来在态度上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我知道了!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您!是您解救了我!”他激动的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您把我从邪恶的控制中拯救了出来!”
这些话听上去似曾相识,不由得勾起了我脑海中的一些陈年旧事。
“是您从那么恶徒手上解救了我!”拥有者亚麻色长发的靓丽少女眨着一双泪眼朦胧地大眼睛,双手紧紧揪着我的衣角,“是您驱散了控制我的邪恶,您是我的英雄!”
眼前这个男人奇怪的态度,竟然跟当年刚被我从邪教祭坛救出来的艾薇儿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