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那骨骼分明、手指修长的右手里握着一瓶药膏。
他打开,把药膏倒在明菲右手腕伤痕之上,轻声道:“我把淤血揉开,会有些疼,忍忍。”
明菲脸颊更加红,她道:“我自己来就好。”
秦君停止动作,抬起低着的头,深邃无垠的目光注视着她,薄唇轻启:“你确定你可以?”
明菲:“……”
确实,她最怕疼,狠不下心揉搓淤血,顶多是把药膏抹上,让它自己慢慢消散。
秦君一副我就知道的神色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专注地用专业手法,替她揉搓淤血。
“长青,好疼。”明菲想要收回手,奈何被他的左手攥着,她抽不动。
“他抓你手时,你怎么不说疼?”秦君没好气地回了句。
明菲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她觉得,秦君的话有些酸溜溜。
她道:“当时不疼。”
“所以就让他抓着,不反抗?”秦君双眼微眯,如同蛰伏的虎豹般犀利,同时他的语气有些硬。
“我反抗了,他用了内力,我挣扎不过。”这是第一次秦君凶她,她瞬间觉得委屈,道:“你凶我。”
瞧着她委屈的小模样,秦君态度软了下来,手上揉搓的动作,更加小心。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大小姐,洗澡水准备好了。”
明菲看了秦君一眼。
秦君道:“让她们退下。”
明菲朝着门外喊道:“现在不想洗了,退下吧!”
“是。”门外的小雅等丫鬟领命。
室内,宁静下来。
秦君揉搓动作缓慢、耐心。
明菲抬眸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想偷偷观察他的情绪,奈何他冷峻的面容上无一丝波澜,她无法看出他的情绪。
明菲开口道:“你说说话,我不喜欢安静。”
“你说,我听。”秦君道。
“今日好巧,从我恢复记忆后,这才第二次见你。”明菲道。
“嗯。”秦君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仔细听着。
其实,她是第二次见他,他却不是第二次见她。
很多时候,他都会在暗中出现,只为看她一眼。
但因不想对她造成困扰,他未现身而已。
这时,淤血已经揉搓完毕,秦君拿出一条帕子擦掉她手腕上的药膏,又擦了擦自己的双手,然后,柔软的帕子,被他灌注内力,准确无误地投掷到垃圾蒌筐内。
“哎,别丢啊!好好的手帕,你干嘛丢掉?”明菲望着他的动作,问道。
“脏。”所以就丢掉。
“败家,太败家。”身为朋友,明菲有必要说道说道,“你知道一条手帕上的图案要绣几天吗?你这是浪费绣娘的心血。还有那丝绸面料,一条帕子值十几两银子呢!以后用过的帕子不许扔掉,洗干净和新的一样。”
“习惯,难改。”秦君道。
帕子用过就丢,他的习惯,很难改。
“我有个办法,帮你改,要不要听?”明菲说道。
“说说看。”他不认为可以改掉,他的身上,杜绝放不干净的东西。
“我用我的笨拙女红,做几条帕子送你,你用过留着,回家洗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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