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步,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身上还有钱吗?一头牛大概值十两银子左右,牛是你打死,你得赔钱。”明菲道。
她瞧见了,赶牛人身上穿着补丁衣裳,叫小芝的姑娘身上衣裳洗的发白,头上只有一个银花簪子,不值几个钱。想来,这家人的生活只能保持温饱,若没了牛,定然会对生活造成不少损失。
秦君掏出一百两银票,灌注内力,把银票投掷到中年汉子的手中。
“不用,不用赔钱。”中年汉子忙道:“公子帮小人把牛打死,还救下小人,小人已然感激不尽,可不敢再要恩公赔钱……”
“吵。”秦君冷冷看了中年汉子一眼,那一眼,中年汉子就好像有人扼住他的脖子似的,让他忍不住背脊发凉、冷汗直流,口中说不出一个字来。
收回视线,秦君堪称变脸界鼻祖,他换上柔和面容,看向明菲,说道:“娘子,现在可以走了吗?”
明菲瞪他一眼,这厮,装夫妻还装出隐来了。
她没好气地道:“我累了。”
“为夫背你。”秦君弯下挺直的脊背。
明菲脸红一片,先一步向前走,道:“我又不累了。”
秦君宠溺一笑,抬步随她离去。
这一刻,小芝神情暗淡,有些自嘲。
她竟然对这位不凡的公子动了心思,如此完美的公子,岂是她能亵渎?
而且,公子对他夫人真好。
若她有这般完美的夫君,她想,她做梦都会笑醒。
中年汉子没发现女儿异常,他正处于懵圈中。
死了头牛,天上掉下一百两。
真的不是做梦?
好在这是夜间,夜市那边的人没注意到他们这里,他赶紧把银票收入怀中,贴身收着。
“小芝,你看着牛,爹去叫人帮咱把牛拉回家。”
小芝呆呆愣愣地,也不知道听到自家老爹的话没有。
夜空有漫天星辰照耀,洒在大地,夜色朦胧。
二人并肩而行,寂静的夜晚,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长青。”
“我在。”
明菲开始说教:“下次出门,记得带碎银子,一百两一百两的花,左相府家业再大,也经不住你败家。”
“好。”秦君记下,声音柔和的根本就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冷血。
在明菲面前,秦君一直是温暖、体贴、听话、友好。
明菲总觉得二人这种介于朋友与暧*昧之间的关系有些乱糟糟。
她觉得,有必要与长青好好谈谈。
深吸口气,她道:“长青,你今日很反常。”
“何处反常?”其实,他也觉得自己严重反常,但,他喜欢这种感觉。
明菲道:“方才吃馄饨,那老板娘眼神精明、面色献媚,话语讨好,绑定你我夫妻关系,她短短几句话,你却付了一百两银子饭钱。此乃反常其一。”
“还有呢?”秦君认真听着,眸色紧张。
“其二:你牵我手,行为出格,超出普通朋友的交往范畴。其三更过分,在外人面前称我内子,误导别人你我是夫妻。”
“明菲。”秦君轻声唤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