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医圣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递过来一把小巧的匕首。
楚漓接过匕首,即使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割腕放血,可是此刻她的指尖竟有些不受控制地在颤抖。
她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重复过无数次的动作,她已经不再惧怕刀刃划过手腕的痛感。从善如流的拿起匕首,向手腕处划去。
“你干什么?”医圣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匕首停顿在手腕上方。
楚漓感到莫名,“放血啊,怎么了?”
“你不要命了,放血也不用割手腕啊。别等一会儿救完你夫君,又要我来救你。”
楚漓小脸一红,她正想说她平日里也是这么给顾寒熠放血的,可是看着医圣那责备的神情,还是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拿着匕首有些不知所措。
医圣一把夺过匕首,抓起她的手指,快速的划破了她的指尖。
“嘶……”楚漓没有防备,被他突然划了一下,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痛吗?”医圣瞥了她一眼,“割腕都不痛,割一下手指头怎么会痛?”
楚漓撇撇嘴,“十指连心,肯定割手指比较痛啊。”
“小嘴还挺犟,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痛?”医圣抓着她的手往药碗里挤了两滴血,便把她松开了。
楚漓一噎,自知说不过他,便没再说话,自顾自的把手指包扎起来。
不知为何,平日里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镇定自若的楚漓,今日的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端着药来到顾寒熠床前时,双手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怎么,大老远的从吟凤国来到南疆都不怕,现在怎么就怕了呢?”医圣许是看出了她的紧张,便打趣道。
“医圣也知道,我们是从吟凤国赶过来的,一路上跋履山川,鞍马劳顿,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碗汤药上了,我又岂能不紧张?”
楚漓激动之余,也确实很紧张,这一碗药,就像一个赌注一样,若是不奏效,那她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紧张什么,如果没有用的话,再重新配就是了。”说完,医圣泰然的坐下来为顾寒熠把脉。
楚漓在一旁候着,等得到医圣的指示后,才上前去给顾寒熠喂药。
浓黑的药汁顺着瓷勺流入他的口中,可是许久,他都不曾咽下去,药汁又顺着嘴角吐了出来。
楚漓一下子慌了神,“怎么会这样?平时喂他喝药都能喝下去,怎么突然就吐出来了?”
边说,边手忙脚乱地拭擦着他嘴角的药汁。
“这是正常的。”医圣在一旁缓缓地开口,“之前能喝得下药是因为有源源不断的真气输给他,保住了他的元气,尚有意识存在。然而这几天施针逼毒,看起来好了很多,但其实已是元气大伤,没有了任何意识,喝不下去也属于正常反应。”
“那……那要怎么办?”就算他们配出来的真是解药,可是他喝不下去,仍然是一点用都没有。
医圣被她这反应气得一个踉跄,她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喝不下药还要问他怎么办,她的医术到底是怎么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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