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相,又坐拥渝州,乃是人皇候选,必然会卷入乱世之中。”
玄修散人摸了摸胡子,语气略微带点沉重。
“老先生,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这话太耸人听闻一点,大庆开国还不到十载,天下生平,年年风调雨顺,有一番盛世的前兆,就算残留些许匪患,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那会让天下大乱?”莫良在脑海中思索片刻,不禁反问道。
“王爷,天下安危系于一人之身,老朽所算不错,皇帝已然驾崩!”玄修散人说话语气依旧沉重,但是这话却不啻于一道惊雷,炸的莫良又是一惊。
皇帝驾崩了?这怎么可能?
莫良第一反应是不信,第二反应依旧是不信,皇帝驾崩这样的大事,怎么捂都捂不住,天下恐怕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老先生,孤王知道你是异人,可这话太骇人听闻了,孤王不信!”
“王爷,你爱信便信,你与老朽的缘分已尽,若是能善待百姓,你我还有相见之日,若是肆意妄为,恐你活不到那一天了!”
玄修散人眼见莫良不信,语气突然变得严苛起来,一言不合就推翻了卦摊,待莫良躲过卦摊,回身看时,玄修散人已然消失不见!
呼!
莫良吐出一口气,牵着马走回王府,脸色阴沉的吓人。
“主公,您回来了?”张缺一早已在门口等候,他接到莫良传念,说是有大事相商。
“恩,随孤王去书房,天要变了!”莫良沉着脸,步入书房中,张缺一紧随其后。
这天,一主一仆,在书房中密谋了许久……
盛京城,大庆的帝都,势力错综复杂,但所有的势力都低俯在皇权之下!
乾清宫,乃是前朝大晋留下来的宫殿,大庆圣上命人修缮一番之后,便作为了大庆上朝的地方,每天卯时,大庆圣上会在此处听取朝臣们的奏本。
然而今天却例外了!
朝堂之上,一名身穿一品朝服的官员正跟一位老人咬耳朵,态度十分的恭敬说着话:“蒲相大人,您说今儿个皇上为什么还不来上朝?这都卯时一刻了,莫非……?”
这老人正是右相蒲元正,当朝一品大学士,内阁辅政大臣,堪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严淞,此话可不能乱讲,我们再等等,今天就是扳倒左相的日子,稍安勿躁。”
说话间,蒲元正瞥向了朝堂的左侧,那也有一位内阁辅政大臣,也是一品大学士,不过地位上却隐约要比他高上一些。
历朝历代,以左为贵,大庆自然也不例外。
左相袁伯晨,原本是军中大将,大庆九洲之地,三洲是他的功劳。
如此功绩封王也可,然而袁伯晨辞而不受,反倒解甲归田,博览群书,在大庆开元恩科上拔得头筹,得了状元之名。
接着袁伯晨以状元之身入主朝堂,短短两年便位极人臣,做了左相,开了武将议政的先河。
大庆圣上曾经评价袁伯晨,说他“上马定国,下马安邦!”,还亲自题字落款,以资褒奖。
因此,蒲元正次次都被袁伯晨压上一头,心中愤懑已久,两边的党羽也互有争斗,把好好的朝堂搅得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