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他们昔日的旧情,这降将内心虽然翻江倒海,可片刻之间心中便有了决断。只见他一咬牙一跺脚,起苍狼的大片刀便走到了那跪在石台上一脸不惊诧的降将面前,心中默念一声:“兄弟,我也是被逼无奈,死你活我,对不住了!”眼睛一闭,手起刀落便把那第四位降将的头砍了下来。
关山月见那男子纳上了投名状,抚掌大笑,赞叹道:“好,好,好,很好!来人啊,给他换上我汉人的衣服,那边大帐里生着炉火,带他去喝杯酒暖暖身子!”
说完便有人把那早就冻得瑟瑟发抖的男子带到了不远处的大帐之中,明军果然没有食言,给他端了热气腾腾的酒肉。
这些天为了防止他们聚众闹事和逃跑,在关山月的授意下白杆兵隔三岔五的便会给这群金兵俘虏断炊,即使有饭的吃的时候也仅仅是饿不死的水平。
那男子已经饿了两天,见了香喷喷的酒肉也顾不得害臊和洗手就跟见了亲爹一样扑了过去,险些一个咧趄摔倒在地。跪在案几旁,伸手抓着碗里的肉毫无吃相的便往嘴里囫囵塞了进去。
关山月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冲着眼前惊魂未定的后金俘虏们喊道:“看了吧,只要投降就有肉吃有酒喝!不投降,对不起,我们大明的士兵只能欢送你们跟前边那老几位一起上路!”
八千多后金俘虏全都被关山月的这活阎王腿肚子只转筋,登时便被他镇住了场子。这群俘虏们知道他虽然不杀人,可指挥他手下的明军杀起人来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有了前车之鉴,除了图赖,那些金兵将领们全都唯唯诺诺的脱下了衣服,脸红脖子粗的用手捂住裆部,一脸乞求的望向关山月,希望他大发善心快点让自己去大帐那边去领取汉人的衣服穿上少受些耻辱。
那群后金俘虏士兵们此时虽然身在敌营,可见着昔日高高在上的佐领和参领们全都露着白花花的屁股滑稽的站在冰天雪地里,想着昔日这些人吆五喝六的动辄自己就是一顿无理由的打骂心中一阵不禁暗爽,见这些人跟自己并无两样,捂着肚子毫无顾忌的发出一阵阵无节操的笑声。
这些人裤子一拖,颜面扫地自不用说,就连那经营数年数十年之久的官威顷刻之间坍塌,自此在后金俘虏士兵们心中再无威势可言。
有了将领们带头,那些俘虏兵们再也没有了顾虑,转眼之间大部分人已经脱得精光,有些脱得慢的还遭到了已经脱光士兵的辱骂和责打。
只是有一百多脑筋转不过弯来的受过皇太极赏赐的军官,其实就是一群愣头青,是死活也不肯脱衣服。固执的站到了图赖的身后,一脸同仇敌忾的望向关山月,看来是要跟他死磕到底。
图赖心中直骂娘,这些人往他的身后一站立马造就了他骑虎难下之势,现在即使是他再想脱也没法脱了。
关山月看着眼前的一百零一个人是仰天大笑,笑过之后便是一脸的鄙夷,指着眼前的歪脖子横梁的俘虏说道:“你们在这跟我牛什么牛?还真以为自己是天赐勇士不成?你们要真是勇士,真有这么大的勇气,此刻就不会站在这么了,早特么自杀了!现在跟我在这拽是不?我这里可没有法不责众那么一说,再说你们是俘虏,在库伦城害死我大宁都司那么多的军民,一会就要拿回属于我大宁都司的朵颜城,正好拿你们来祭旗!来人啊,送他们上路!”
早就准备好的白杆兵和库伦城孤军们,呜哇怪叫着你追我赶的冲将了上来,各自寻找着各自的目标,拉倒那石台处就是一刀。
这陈二狗最坏,一脸狞笑的说着:“来来来,你不是牛掰嘛,劳资专治你这种人物!”拽着图赖来到石台旁,挑选了一把最钝的刀在他的脖子上砍了连续砍了七八刀,只砍得他头破血流发出阵阵瘆人的惨叫声,却没有伤及他的性命。
站在身后排队等死的后金俘虏们是心惊胆战,没想到这群明军们发起疯来跟他们后金的野蛮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才知道刚才那几个手起刀落便做了刀下鬼的人是多么的幸运。
事到临头,眼睁睁的看着一颗颗的人头落地,还活着的九十多人里边立马五六十人鬼哭狼嚎的把衣服脱得精光。看守的明军不让他们脱都不行,双手虽然用铁锁链拴着可愣是脱的比平时还快,哭天抢地的跪在地上对着抱着手一脸波澜不惊的关山月是磕头如捣蒜。
关山月撇嘴一笑,“你们到了黄河了才死心,见了棺材了才落泪,晚了!早就跟你们说过,只有一次机会你们就是不听,这世上可从来没有卖后悔药的!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言出必行,要是放了你们对那些死去的人可是大大的不公平,继续行刑!什么时候杀我他们,什么时候给那边的降兵们穿衣服。”
关山月话音刚落,明军们还没行刑冰天雪地里那将近八千多的光屁溜后金士兵们倒是不干了,因为他们估摸着明军要是这么一个个杀下去,等着一百零一个人全都杀完了他们也就快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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