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老保长在狗身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只留下一个惊慌的我。
要是放在以前,这老保长看到我过来,一定要停在远处炫耀一番自己家的大狼犬,然后再以我大伯为中心话题跟我随便说上几句的。
也不知道大家都是怎么了。辱骂的辱骂,躲避的躲避,冷漠的冷漠,就好像我突然变成了一个怪物。
我顶着一头疑惑走回了家。
晚上吃过饭,我在厨房洗碗,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是小赵,他还带了好多东西。
“你来晚了,我们都吃完了!”我在水池旁边大声地抱怨着。
小赵拎着两大包东西进了屋,左看右看,确认大伯没在,才敢安心的坐到沙发上。
“你怎么还来送东西呢?”苏月涌问。
原来,小赵并不知道苏月涌已经有了新户口,还以为我们没有出门呢。
“你们出去过了?”
“对啊!”
“主任跟你们说什么了没有?”
“没有。”
小赵似乎有些担心。
“以后不用来送了。”我说。
小赵高兴地笑着连说:“太好了,太好了。”
我给小赵倒了杯水,跟他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小赵,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什么意思?”小赵反问我。
“我怎么总觉得大家都对我都怪怪的?”
小赵喝了口水,没有说话。
他想了好大一会,说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不会的不会的。”我拍着他的手臂笑着说道。
“现在镇上都在传,他们都说...都说你是个祸害,说你...你克死家里不少人,身上...藏着怨气!”小赵紧张的说完,赶紧喝了一口水。
我没说话,自己回忆了起来。自从96年老父亲把我从水上捡来,98年镇子上就发了大洪水淹死无数人,洪水过去后,隔年就是家里的两个女人病逝。后来长大离开后,父亲也终于暴毙,去了水坝王叔疯亡,搬住到大伯家,又是凤姐惨死,这样想来,我似乎真的是有些...
苏月涌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问道:“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看着小赵,接着问他:“现在...镇上都这么说?”
“是,不信你可以问你大伯,估计他最近也不好混。”小赵说道。
我心里有些难过,心想,一定是多嘴的李大妈,整天传来传去,没有的事都能被她说的天花乱坠,不信的人也会宁可信其有了。看她今日的态度,哪里晓得她跟别人传说时会有多么难听。
我心里一下充满了茫然和无奈,还有愤怒。我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感觉脸皮僵硬了许多,沉重了许多,我努力地维持着原来的模样。
小赵是个势利鬼,对于人的神色变化可谓体之入微,他赶紧站起来,以家中有事为由匆忙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