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妈应该没有说谎,那男的说的残页装在罐子里,那应该就是这个罐子,只是残页不知道哪去了。”我说。
李大妈坐在地上瞪了我一眼,我心里很不舒服,帮你说话,你居然还要瞪我。
大伯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呆,“大伯?”我叫了他一声。
“那泼油漆的事是你让他干的吧!?”大伯说。
李大妈低下头,嘟囔道:“是...是...”
大伯站起身准备去踹李大妈,结果被男子拦下了,男子抱住大伯的腿,假惺惺的哭诉道:“我们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柳爷,给您家里造成的任何损失,我赔...我赔...求您放过我家人吧。”
“赔?你要怎么赔?”大伯一脚蹬开了那个男的。
“给您家刷...刷干净,再...赔钱。您说行么?”男子说完立刻站起来,跑到屋里拿出一叠现金塞到大伯手里,李大妈在一边皱眉头,不知道有多心疼。
大伯见了钱,脸色有些缓和,似乎酒也醒了一大半,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钱,直接扔给了我,然后说:“明天就去我侄子家刷房子!”男子连忙点头。
满意的大伯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他家,我手里攥着钱,紧跟在他后面。
天已经开始有些发白了。
“去我家里休息会吧。”我说。
“好。刚好明天要看他来刷墙。你小子,这可是我年前才给你修过的房子。”大伯说。
“那...这事就这样结束了?”我心事重重。
“那你还要怎么样?打死他啊?你小子心变狠了嘛。”大伯笑道,然后给我递了根烟。
“不是,大伯。他说的那个县志缺页的事情这么真,你想想,如果县志是真的...那么...”
“不可能,家里人演戏罢了,要不给你这个干吗!你别担心。”大伯手指夹着烟,指着我手里的钱说。
“不应该啊,你说他家里总不会在卧室里一直放个土罐子吧?再怎么说,你们直接抓到那小子,也不可能是准备好的。我看刚刚李大妈的神态,那是比我们还要着急呢!对了大伯,你忘记了么?白天,鬼鬼祟祟的王道士!我觉得...”
大伯嘴上叼着烟,打火机已经抬在了面前,听我这么一说,停顿了一下,又放下了打火机。
“是有问题。”他想了半天,蹦出了这几个字,那根烟在他干裂的嘴唇前跳了三下。
“我觉得有蹊跷,会不会是王道士偷走了那张缺页!?”
大伯皱起眉头使劲的想,好像酒精使他的大脑停滞了一般。他猛地拍了一下额头,差点没把那根烟拍掉,然后说:“我要上山一趟!”
“可...”
“你就不要去了,这里还有我个人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
“先回家休息吧。”我说。
“你快回去吧,我现在就要上山。”
大伯弯身过来打开了车门,这架势是要把我往外面推,我只好下了车。
发动机响了,车里的大伯给我招了招手让我赶紧回去,然后自己终于点着了那只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