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时间不短了,有事你去请教她。如今我和姐姐学业繁重,不想为这等俗事劳心费力。”
支溪本想说王氏收买管家,多次和庄子上的掌柜会面,甚至在一些原本她们捞油水的岗位上换上自己的人,哄着楚情为她们做主……但见楚情爱理不理的模样,一番话在嘴边打了个圈又咽回去,“奴婢知晓了。”
吃过午饭,楚情靠在大迎枕上休息片刻,惦记着这几日拉下的功课,便吩咐支溪从自己带回来的软布包里拿出论语,去兰苑看望楚筝。
兰苑外传来一阵琴声,想来是楚筝午睡初醒信手而弹。楚情循着琴声穿过庭院,步上游廊,看到凉亭中身穿青衣的楚筝。楚筝身后的映画看到来人,低头说了句话。楚筝站起身,起身迎面而来,“你身体才好,有事吩咐一句就行,怎么巴巴地跑了过来?”
楚情握着她的手笑道:“担心功课不好被罚,只能找姐姐求教。”
说话间,奴仆已经收好琴,端上蜜饯瓜果花茶。
楚情感慨,“姐姐这里的丫头真懂事。”
楚筝见支溪跟在她身后,捏她的鼻子,“又想要我的丫头,不是刚给你桃红柳绿?难道用的不合心?”
“那两丫头丫头甚好。”楚情赶紧说:“不说这些了,我有事请教姐姐。”然后挥手,身边的丫头都退到凉亭外。
楚筝捂嘴扑哧一笑,“你这般小心,莫不是怕功课不好被人笑话?其实功课不打紧。只是你缺了不少课,书院里的姑娘都说你是病秧子。这才真的麻烦。”
“无妨。过些时日我的名声还会更坏。”楚情浑不在意。
楚情当她玩笑,“真是胡闹,姑娘家哪有不在意名声的。后日你陪着我去明风堂走走,陪建安长公主说说话,那些谣言自然烟消云散。建安长公主虽是公主之身,但在书院这些日子事事躬亲,温和知礼,使人如遇春风。在她面前,你有话直说,不用害怕。”
楚情暗笑。过几年建安长公行使监国之权,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好说话?她这个姐姐也真是天真。不过建安长公主褪去皇室身份,也只是个十二岁的丫头,和姐姐一样,过两年就要及笄了……
楚筝不懂妹妹为何一会儿笑,一会儿惆怅,只觉得小丫头少见多怪。稍过片刻,楚筝想起一件事,吩咐,“姚宛妹妹和丞相家的小姐商量九月份办个赏菊宴。京中谁人不知你住的地方是菊楼,你一定要提前准备一番。对了,赏菊宴时千万小心,别往水边凑,当心落水,不管什么时候身后都要跟着丫头,若是再做出滚下山坡的事,我一定和爹爹说明,让你好好待在家修生养性。”
楚情懒洋洋的面容有一丝变化,“这件事你和爹爹说了?”
“嗯。还有一件事,明天逸王府的当家夫人带着小郡主上门玩耍,其中不乏有赔罪的意思,你好好招待人家。听说这位夫人相貌美艳,很得宠,你千万不能失了规矩。”
“当家夫人?真是怪哉,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抬举低贱之人当管事?”
“楚情!”楚筝怒喝。
楚情悻悻然闭嘴,戳手指,“看来明天要让王氏出风头了。杨嬷嬷呀,你要是再不争气,我可没法帮你了。”随即想到那个喜欢笑的家伙,楚情脸色一变,弱弱地问,“姐姐,我明天能再病一场吗?”